下旨册封?”

“上年江南通州滨海地方秋收稍歉,百姓谋食维艰。朕令署总河高斌将通州盐义仓存贮之谷分运个厂赈灾,这件事他做的很好。”

“若不是出了武氏这件事,高氏此时便已经是弘历的侧福晋了。为这件事,富察氏已经同你打听了许多次了吧?”

雍正似有误解之意,婉襄微微有些不满,“富察福晋正是你们男子眼中顾全大体,贤淑聪慧,又不妒忌的女子,这样的人给宝亲王做福晋,难道不好么?”

他便佯装认同,点了点头,“富察氏的确有《关雎》、《螽斯》之德。”

但这本就是悖论,“请问四哥,是谁人撰此诗?”

雍正便回答:“是周公。”

婉襄原来就坐在雍正面前,此时将下巴搁在他腿上,仰头看着他:“若撰诗者是周佬,想必就不会这样说了。”

“稀奇古怪。”

嘴上是斥责,他伸出手去替她整理了一缕垂下来的碎发,动作却比春风更温柔。

婉襄于是又问他:“那么您指给宝亲王的另一位侧福晋是谁呢?总不会是见了武氏女便气得直接跑了回来,还没有决定好吧?”

尽管她已经知道答案了。但验证这历史上一定会发生的事,未尝没有乐趣。

“佐领讷布尔的女儿那拉氏,朕记得上次同你提过的,朕可不是什么朝令夕改的君王。”

她靠在他腿上,金银线虽贵重,缠的股数多了,到底也让人觉得粗粝。

“富察福晋良善大方,想来一定会同两位侧福晋相处得很好的。”

只可怜富察格格,桃花坞赏花那一日之后果然反添了新症候,下红淋漓不止,连她最后一点元气也掏空了。

究竟是病症如此,还是有人从中作梗,谁也说不清。

“至于弘昼,他有一位章佳格格四月临产,出身也不错,朕决定下旨封她为侧福晋。另外有一位崔佳氏,也是裕妃先前看中的,朕便将她指给弘昼。”

这样一来,便只有熹贵妃一人没有得偿所愿了。

可是她还要怎样才能如愿,熹贵妃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选秀之后要开家宴,皇家添了两位王爷的侧福晋,又有郡王、贝勒、贝子的福晋们,到时便又热闹了。”

雍正捏着她的下巴,调侃她,朕看你也不像是喜欢热闹的人,年岁渐长,也转了性子了?”

婉襄有意要逗他开心,“从前所有嫔妃里我是最晚陪伴四哥的,自然到哪都跟没嘴的葫芦一般,不敢在大人面前乱说话。”

“如今我好歹也是一宫主位了,又占了长辈名分,还不叫我在小辈面前夸耀夸耀见识,说说嘴么?”

雍正的神色却忽而认真起来,“又是一年了,婉襄,朕晋封你为妃吧?”

他用的是询问的语气,像是料定了婉襄一定会有其他的意见。

而她也当然有,“四哥方才说,若是封妃,须得对江山社稷有所贡献。那么我的贡献又在何处呢?”

“我虽然有儿女,但他们都不能继承宗庙社稷。”

“将来是否能成材也未可知,说不得便不能像和亲王一样为国家与百姓办事,反而要靠国家与百姓奉养,那我又如何能有脸面忝居妃位呢?

“你总有理由。”雍正一下子没耐心起来,摘了婉襄发髻上的珠钗和钿子,把她的头发全揉乱了。

婉襄一面制止他,一面也忍不住笑,“这样乱糟糟的出去,人家还以为我们青天白日地就做了什么呢。”

他反而越加起了心思,“谁说青天白日便不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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