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多一个孩子挡了她的路,她便多一份烦恼,自然是要在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下手才最划算。

当然,这道理也适用于潜邸之中其他无子的格格们,并不是只有高禾晏一人可能是恶人。

“近来伯塔月可见过淑慎公主么?上月她着人来太医院请太医为额驸医治,也不知额驸此时如何了。”

富察氏便叹一口气,“昨日才遣人去公主府问候过。额驸的情况实在糟糕,理藩院是早不去的了。王爷私下问过太医,太医说或者熬过这个冬日会好些,也或许……”

她忍不住摇了摇头,“当真是可怜,公主此时还怀着身孕呢。”

婉襄也默然片刻,“万岁爷的这两位公主当真都是命途多舛,和惠早逝,她的额驸和淑慎公主的一样,看来都是天年不永的命数。”

他们都会在雍正十三年早亡,留下年幼的孩子。

言谈之间,她们已经走到孩子们身旁,于是默契地收住了话头,没有再说下去。

除弘曕实在不懂事之外,另外三个孩子站起来都和婉襄,和富察氏问了好。

永琏便向自己的额娘道:“妹妹刚刚又吃了两颗冰糖葫芦,并小半块玉茹膏,并没有多吃东西,请额娘放心。”

已经懂得关心照顾自己的妹妹了。

嘉祥有样学样,却是到婉襄面前告状,“弟弟吃了一大块萨其马,还把我给他吃的半颗山楂吐掉了。”

桃实忍俊不禁,在一旁幽幽道:“小公主嫌酸,吃了半颗差点哭出来。见六阿哥在一旁认真地吃萨其马,便将那半颗山楂递给了六阿哥。”

嘉祥到底是个小女孩,年纪也稍稍大一些,又是在自己小伙伴面前,知道吐出来太不雅观,因此含泪咽了下去。

但弘曕年幼,才不会管那么多呢,遇见好吃的便多吃几口,若是嫌弃不好吃,谁的账也不买,总是要吐出来的。

婉襄就用手挂了挂嘉祥的鼻子,“真是淘气,还有脸告状。”

永琏和兰牙迭都望着嘉祥笑,她也不恼,又抓了一小把榛子在手里。

竹深荷静堂中挂着这些年郎世宁为雍正做的许多画,像是画廊一样,当然也是婉襄为搜集文物信息而想出的主意。

十二月行乐图也在其中,婉襄便邀请富察氏一同去看一看。

如今只剩下十月作画和十一月参禅两幅,十幅画也足以展现圆明园中四季风貌。

“曲水流觞这幅,当真有古君子之风,实在不错。”

那是四月里的情形,男子们坐在溪流两侧,溪上有顺流而下的杯盏。女子们则四散于亭台楼阁之中,春衫薄而华丽。

“只可惜当日作的诗,我们倒是不得一见,品评一番,叫那些大丈夫羞恼。”

能有资格与雍正曲水流觞之人,才学定然非等闲之辈。

三月赏桃,富察氏也在图画之中,更是难免兴奋,“那一日王爷陪着永琏和永璜放风筝,那风筝飞得极高,几乎都看不见了。”

“永琏也罢了,永璜当真是难得这样高兴。孩子若是一沾了一个‘书’字,立时便不快乐了,有时候我看了也很心疼。”

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便是婉襄,也只能决定自己的孩子如何,不能决定旁人的。

“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正月观灯。”那是雍正与她一同入画的第一幅,也有那么多有关于她的细节藏在其中。

“正月时总要说服永璜好好玩一玩,读书之事,也不在于一时。”

“……菩萨不与法缚,不求法脱,不厌生死,不爱涅槃,不敬持戒,不憎毁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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