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皱着一张小脸,“玛嬷,您就别再说这些话了。”

裕太妃忍不住大笑起来,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畅快了。

笑过这一阵,又道:“玛嬷再问你一次,你和额驸究竟是为什么事吵架?”

四公主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额驸是多罗郡王璘沁长子,却因体弱不曾袭爵。如今只有和硕额驸这一个爵位,总觉得同其他额驸相比是拖累了我。”

“成婚之后便终日将自己关在房中读书,马术箭术荒废了也不顾。我们是两个病秧子,所以我也最知道不能这样熬,几次之后额驸都不肯听,我一气之下就……”

裕太妃听罢,不觉叹道:“男子娶妻成家,要强本没有错。只可怜深闺绣户中的女儿,便只有自己派遣寂寞了。”

那些记忆,就算被反复咀嚼过,隔着几十年的岁月与衰老也都不再真切了。

回忆里杏脸桃腮,秀眉鬒发,齿牙伶俐,有游侠风的女儿,遥远地像是上辈子。

“你们是好好的一颗心,掰作了两颗心了。”

四公主自己又何尝不知?

“都到这个位置上了,爵位是唾手易得的。可一个额驸,要怎样才配得上一位公主呢?”

裕太妃恰好知道:“你皇玛法在位时,做决策,发上谕,只有一个准则,便是要真正有利于百姓。”

“你们是高高在上的大清公主与额驸,撼山仍然太难,撼树却容易。”

“要为所有的大清百姓谋福祉太难,为部份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却并不难。比只是闭门读书,成一人的道,要更好。”

她这番话说完,兰格恰来回报:“太妃娘娘,四公主,额驸过来了。因怕公主气恼,便只等在同乐园外一棵柳树旁,不知公主……”

裕太妃看得真切,袅娜少女羞涨红云,像是绛雪轩里的海棠飞落,佚态横生,倩盼飞扬。

背景里台上戏子咿咿呀呀地唱:“天台岫,逢阮刘,真佳偶。重重锦帐香熏透,旁人妒得眉头皱。”

裕太妃轻轻拍了拍她,“快去吧,额驸在等着你呢。”

“这太平盛世,小儿女正该团圆。兰格,令台上停下,改唱第四十出,只唱到‘夫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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