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产生畏惧之感。

甚至……甚至就像他的声音一样,对于他的容貌婉襄也有着莫名的熟悉之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但总之他的样貌和那尊珍藏的泥塑像,和那副画像都没有任何关系。也不知道为什么清廷要好好地珍藏着它们。

下一刻婉襄便不得不跪下去,为她直视龙颜这无礼之举而请罪,“奴婢该死。”

因这变故,苏培盛仍旧停留在摛藻堂中,在这时候貌似小心地开了口,“万岁爷,于太医最擅长跌打损伤之症,您看是不是要将于太医请到摛藻堂中来?”

婉襄尚不明白他这一句问话的用意,下一刻皇帝便改变了主意。

“不必了,着人去向他要个方子,而后好生配几贴膏药过来。”

皇帝不会向婉襄解释他为什么折变了心意,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那只龙泉窑的青釉花瓶上。

这只花瓶在皇帝的手中翻转,“你在上面绘了许多桂花?”

那一夜摛藻堂里的桂花,婉襄将它们永远地留在了上面。

婉襄沉声道:“金缮之法会用到许多金粉,而桂花恰好也是金色的。”

“这只花瓶应当已经碎裂多年,有些极小的瓷片遗落,导致接口处有些裂口难以填补。”

“这般名贵瓷器,若任由裂口形状畸岖未免不美,不若绘上桂花形状,也算应时。”

她低下头去,“这只是奴才的一点拙见,希望您不要怪罪。”

婉襄是以画笔尽量依照裂口的形状尽量勾勒出桂花的,可她也瞧见过其他的工匠在大片的裂口处用刻刀来雕琢纹样。

现代修补文物常用的都是无痕之法,金缮技艺她用得少,倒还真没有试过。

“既将这只花瓶交给你修补,便是全然信任,又有什么可怪罪的?”

皇帝将青釉花瓶同样放在了紫檀木几上,与那只定窑白瓷杯并列,“它们身上承载的记忆于朕而言都并不算是愉快,改变状貌……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皇帝说这只花瓶于他而言“并不算是愉快”,齐妃又见之而色变,婉襄倒是真有些好奇曾经发生在这只花瓶上的故事了。

“你替朕修补了两件于朕而言意义非凡的瓷器,可曾想过要什么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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