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袋底下,放的有些陈旧了,可再怎么陈旧,上面也是没有补丁的。

老太太和赵红莲收到这些小衣服,更是高兴的不得了,赵红莲还有些不好意思:“这些都是好衣服,你留着以后给阿锦的弟弟妹妹穿。”

许明月一听要什么‘弟弟妹妹’,就十分的抗拒,直接把衣服塞给赵红莲:“给你你就拿着!以后可别再让我听到这话啊!”

许明月压根儿就没打算再生孩子,再说了,她那里多到都快放不下了。

赵红莲这才红着脸不好意思拿起小婴儿的小手,用孩子的语气对许明月温柔地说:“那我就替大丫头谢谢大姑姑了,得了这么好的衣服。”

她望着手中针脚细密,布料柔软的小婴儿衣服,真是爱不释手。

许明月望着睡在赵红莲身边红扑扑皱巴巴丑的不忍直视的小婴儿,笑着说:“我是她姑姑,客气啥!”

我的天,比小阿锦刚出生的时候还丑!

小阿锦刚出生的时候,差点没把许明月丑哭!

她是一直到第三天,才给小阿锦拍了第一张照片,还用了美颜!

她见赵红莲坐月子,头上缠了个黑色布带子,想到自己那里累计了十几条洗脸时候套头发的毛绒发箍,便拿了一条过来给赵红莲,咖啡色的,后面两个可以扎辫子的蝴蝶结,很平常的东西,却让赵红莲爱不释手,尤其是上面毛茸茸的柔软的绒布,坐月子的时候戴在头上再适合不过了。

她忙将自己头上破旧的黑色布带拿下来,戴上许明月给她的套头发箍,觉得自己套上这温暖的发箍,头都不疼了。

就连大队长媳妇过来,摸着她额头上带的软软绒绒的发箍,都说是好东西:“就是出了月子都能戴!”

很多上了年龄的老人,一吹风就头疼,她们都认为是年轻时没做月子,或是月子没做好,年老了,每天头上都要戴个抹额一样的布带子,当然没有电视上的抹额那么精致,就是普普通通的布条子折叠着戴在头上。

许明月还给她带了一瓶聚维酮碘洗剂和一包棉球,低声对赵红莲说:“我前段时间不是总忘铺河口跑吗?我就顺便去了邻市的市医院跑了一趟,这是碘酒,给婴儿肚饥眼还有产妇下面消毒用的。”

酒精和碘伏都是消毒用的,成分却完全不一样,碘伏的刺激性要小得多,可以给婴儿使用。

这时代的女性生产,没有侧切,只有撕裂,很多不可言说的伤痛,都是女性独自承受。

许明月自己曾经受过生育带来的种种负面影响,自然是了解的,只是现代还有医疗、产后修复这些,这年代什么都没有。

赵红莲没想到大姑姐连这个都替她想到了,还特意去邻市的医院买了药水回来,心里感激不已,也羞得的脸色通红。

许明月低声和她说:“这可不是害羞的时候,该用就得用,我听说城里人生产,都用这个,恢复的快。”更重要的是,不容易感染病菌。

赵红莲脸红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低声用邻市土话和许明月说了声:“谢谢大姑姐。”

说着,眼泪又啪嗒啪嗒的落下来。

说句没良心的话,她就是在娘家,都没被人这么用心的对待过。

她已经是这个年代,在娘家过的比较好的姑娘了,可这个时代对女性该有的烙印,她通通都有。

她是真没想到,她会嫁到这么良善的婆家。

此时赵红莲正是恶露最多的时候,生产完的第二天,她是突然有过出血量很多的时候,她当时以为是大出血,吓得魂飞魄散,什么绝望的事都想过了。

炕席上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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