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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明月咬了一口,有些不敢相信,放在鼻尖闻了闻,真的有点发酸,问许金虎:“二叔,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豆渣饼坏了?我怎么吃着口味不太对?”

许金虎三两口就把那一小块豆渣饼吃了,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什么口味?”

年底那段时间,蒲河口的厨房,每天都在洗藕粉,洗红薯粉,洗出来的红薯渣、藕渣、豆渣怎么办?吃掉啊!

可那么多的红薯渣、豆渣又岂是一天两天能吃完的?于是从洗红薯粉和藕粉那天开始,整个蒲河口每天吃的食物,就是各种渣,虽然是冬天,可也不能放太长时间,就把这些豆渣、红薯渣、藕渣,晒干、烤干、脱水保存,冬天天气不好,又没有及时烤干脱水的豆渣,就是现在的黏糊发酸的口感。

许明月小时候,这些都是给猪吃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吃到这种仿佛存放了许久,发酵了的豆渣饼,只吃了一口,她就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一股难言的口感直冲她的天灵盖!

她最终还是没忍住,跑出去yue了出来。

实在吃不了这个发酵了的豆渣饼,把豆渣饼递给许金虎,许金虎一口就干掉了许明月剩的饼,说许明月:“你也真是这两年好日子过多了!之前那苦菜粥、荷叶粥不也吃了!”

之前吃大食堂的时候,大食堂的苦菜粥、荷叶粥的口感可没比这馊了的豆渣饼要好吃。

可许明月能接受新鲜的煮的烂烂的苦菜粥,也接受不了这馊了的豆渣饼。

许金虎他们走后,许明月也没在招待所多停留,问了招待所的人百货商店的位置后,她就背着背篓往百货商店去了。

这时候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

百货商店的位置距离他们住的地方隔了两条街,许明月到的时候,百货商店已经开了门。

许明月以为,百货商店既然叫百货商店,至少得是个超市大小的模样吧,实际只是一个二层的小楼,一楼是卖东西的,一条长长的玻璃木柜挡在前面,柜子里面有一排货架,里面坐着几个坐着织毛衣的售货员,见到有客人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依然自顾自一边织毛衣一边聊天。

许明月看到后面架子上有热水壶,喊售货员:“美女,我要四个暖水壶!”

不知道是许明月的那句话吸引了三个售货员,原本在织毛衣聊天的三个人,头都抬起来看向许明月,许明月又笑着朝三个年轻的售货员叫了声:“美女,能给我拿一下暖水壶吗?我要四个。”

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售货员手上织毛衣的动作没停,也没动作,而是问她:“暖水壶票你有吗?”

许明月积攒了不少票,从口袋里一掏,用皮筋绑着一摞票,就这么拿了出来。

“热水壶四个,雪花膏五罐,哈喇油五个,再给我打五两擦脸油。”

“袜子给我来二十双,十双男袜,十双女袜!”

“花布,花布来……”许明月数了数手中一摞布票,这么多的布票加在一起,也不过六尺,她一起推了过去。

“盐五斤,有糖吗?红糖两斤,水果糖两斤……”

“皮鞋有吗?四十二码的皮鞋来两双,有里面带毛的吗?再来五双解放鞋!”

她又看到了一件男款的黑色羊毛大衣,想到孟福生那单薄的外套,又照着孟福生的尺寸要了一件羊毛呢子大衣。

这羊毛呢子大衣贵的很,又开了春,年都过了,很快就要换春装,这件大衣挂在这里一直卖不出去,听闻许明月要买,售货员也高兴的很,连带着对许明月的态度都热情了些。

真的就跟不要钱一样的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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