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间,就算娃儿们能出来上学,也不经走啊,这要天天走这么远的山路,回去也要走这么远的山路,还上的什么学?”

搅拌水泥浆的男人还没说话,竹制脚手架上面拿着红砖正在砌墙的男人就指着最里面一处已经建好,都有人住的区域说:“看到那边了没?那边有宿舍呢,老师也住在那边,宿舍还有火炕呢,暖和的很,要是娃儿实在离的远,就可以住在学校宿舍里面,那边还有大食堂,娃儿们吃饭的地方。”

砌砖的男人性格明显要外向活泼些,脸上虽同样黝黑,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着深深的褶皱,却温暖又明亮,双眼亮晶晶的,充满着希望。

他们外表看着都想四十多岁的人,实际上都才二十多,三十几岁。

外面打听的人还想进去看看,却被还在建房的人给拦住了:“里面是老师住的宿舍,不好进去看的!”

他们就只好在外面眼巴巴的张望,又问中间空着的那大片的空地是用来做什么的。

建房子的人一边将水泥抹匀在砖上,一边笑着说:“我又没上过学,我哪里知道?”

有这么大一所正在建的房子,过来打听的人都知道临河小学可以免费上学,女娃娃上学还送糠米的事情都是真的了,他们最怕的就是遇到骗子,把他们的娃儿骗出来拐卖了。

有打探到更多消息的人,都感叹临河大队好大的手笔,“大队里出了三个大人物,造福乡里哩!”

他们口中的大人物,便是许金虎、江天旺、许明月三人,这些在蒲河口农场挑石头的人都知道了,临河大队的七千多亩地,蒲河口原本从六千亩地,经过又一个冬天,已经扩充到□□千亩地了,全都是蒲河口那位女干部的功劳。

“啥?你说外面那些河滩边的良田,都是她叫人搞出来的?”

“不然咋说女娃娃们上学不光免费还送糠米呢?要是没有那么多的良田,哪来那么多的糠米送?”

“难怪女娃可以送糠米,人家领导是女的,可不就给女娃娃送糠米吗?”说话的农妇说到蒲河口的那位女干部,嗓门都不由大了起来,连带着与有荣焉的腰杆都挺直了几分,仿佛在说:‘你看,咱们女人也有当领导的,也有人给撑腰呢!’

这还真不假,她们之前好多人都不知道蒲河口的女干部,却也知道蒲河口农场对打击犯罪这事之严厉。

现在她们知道了,蒲河口劳改农场最大的领导是个女的,难怪了!

在她们淳朴的想法里,男干部上位就给男娃娃送糠米,女干部上位就给女娃娃送糠米。

确定了这事是真的后,家里有女娃的人家心里就盘算开了,七八岁的女娃娃在家干不了太多太重的活,送到临河小学上学,每个月五斤糠米那不是白挣的吗?还有人盘算的更多,临河大队可是十里八乡最富裕的大队,她们的姑娘、小子在临河小学上学,那不就认识了临河大队的男娃、女娃了吗?将来说不好姑娘能嫁到临河大队去,小子说不好还能娶到山外面的姑娘呢!要是能娶到一个临河大队的姑娘,那以后就不愁吃了,临河大队那么多田地,从娘家随便带些粮食回来,都够一家子吃喝了。

年底前的那段时间,几乎只要是晴天,就有人出来打听消息,直到天越来越冷,开始有了风雪,出来打探的人才逐渐少了。

冬天来了,除了每家每户必须要出的一个挑堤坝的人,人们又在家里猫冬了。

到过年之前,临河大队的小学终于在所有人期盼的中,初步的建好了。

学校建成那天,江天旺也从水埠公社回来了。

为了这次能回来,他还和许金虎两人撅了一顿,都为谁回来,谁坐镇水埠公社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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