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许小雨的苦恼的,可她此时也焦头烂额,实在是九月份坐月子太热了,又不能洗头,生完孩子后,不知道是不是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了,汗水如黄豆大的不停的往外滚,头发是湿的,身上也是湿的,还不能洗澡,最多只能擦一擦,这样的日子要过一个月,许明月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产妇会在产后抑郁,她觉得她也要抑郁了。

偏偏平时她说什么,对她的提议都很尊重的孟福生,在坐月子这一事上,特别听老太太和赵红莲的意见,哪怕听许明月说的,给她开了窗,通了风,洗头洗澡是万万不能的。

许明月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我头上会生虱子的,真的会生虱子的。”

孟福生帮她按着依然还有些浮肿的腿和脚:“没事,出了月子多洗几次就没了。”

“会传染给你!会传染给你啊!”

见她声音大了起来,真的是难以忍受了,孟福生就拉着椅子坐近了她的跟前,拉着她的手,眸光深邃的凝视着她,“明月,张医生说你早年身体亏空的厉害,月子必须要做好,现在年轻你感受不到什么……”

想到自己每到天阴天冷时,就隐隐作痛的腿,孟福生就强硬着冷下心肠,不愿让许明月今后也感受到这种宛如跗骨之蛆般逃不掉挣不脱,只能日常忍耐的疼痛。

“快结束了,快结束了,月子过了就好了,我们再也不生了。”他抱着许明月当孩子哄,被许明月嫌弃地狠狠推开。

“我身上臭,离我远一点。”她也是要形象的好吗?

这么热的天,十天半个月不洗头不洗澡,身上都馊了,还得忍受一个月!

而且他们这里是在大河边,大河边的热和外面的热还不一样,那是闷闷的湿热,浑身上下都又热又潮湿,产后本就多汗,身上无时无刻不黏糊糊汗津津的,黏腻的难受。

孟福生失笑。

一直到出月子那天,许明月就觉得自己像是坐牢被关久了,终于放出来了似的,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要洗头洗澡。

这出月子的洗头洗澡也有讲究,得用艾草煮开的水,还不能兑冷水,只能让热水渐渐放凉了洗。

在洗头的时候,许明月只有一个想法,她想把自己剃成寸头!

一连换了三次水,搓下的泥条一缕一缕。

孟福生还想进来帮她洗,被她严词拒绝,倒把帮她洗头搓背的张医生笑的不行。

实在是许明月三十岁的人了,幼稚起来哪里像个公社一把手,和个小姑娘差不多。

许明月也不管他们是如何笑话,反正自己是洗爽了,洗完只觉得头上轻了十斤,身上也轻了十斤,一身轻松,那头发飘逸的,她再次爱上了自己的头发。

洗完之后她恨不能立刻就去水埠公社,参与到工作中去,再也不要在家待着了。

至于说生前她在床上和孟福生说好的,生了女儿她来带,生了儿子孟福生带,完全不存在。

全部都是孟福生在带,月子里她连碰都不想碰小婴儿一下,只要是有温度的东西碰到她,她都觉得自己汗如雨下,皮肤都能被烫起泡的感觉,热的她无比的烦躁。

可她还是耐着性子,一直做完了四十二天的月子,只是因为前世生产过的她知道,女人生产完后,身体至少要四十二天才能恢复,为了以后不留下后遗症,在出了月子后,她还积极的做产后修复运动,她可不想以后一个喷嚏,一声咳嗽,就漏尿。

好在时间进入到十月份后,天气就逐渐了凉了下来,后面的那段时间就不那么难熬了,可还是动不动就汗如雨下。

正式的出了月子后,许明月就迫不及待的抛夫弃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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