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年级暑假带过来的那几本班主任让她看的小说,早就被她翻烂了,看了一遍又一遍,可是没办法,她就只有这几本课外书看,老师们私藏的书籍,经过那次的突击检查后,有些被销毁,有些被他们藏的更加隐秘了,甚至都不敢藏在宿舍和学校里,而是藏到外面的山洞里、狗洞里,听说还有藏在老鼠洞里,被老鼠啃成了碎片的。
她想看,可是老师们根本不敢借给她看。
干部宿舍的隔断倒是很快,只在中间砌一堵墙,刷上石灰放上小床就能住,没有乳胶,没有墙纸,没有甲醛,刷好就能入住。
第二个星期的周五放学,阿锦就又跟着村里的小船来到水埠公社,来到她在水埠公社的家,看到了自己的小房间。
有了荒山的主卧作为对比,再看公社干部宿舍的房子,那是真的小啊。
原本的大房间被竖着一隔为二,阿锦这边占半个窗户,许明月和孟福生房间占大半个窗户,也幸亏当初在设计时,许明月为了通风和采光,使用的是四开的大窗户。
为了方便阿锦学习、写作业,床下面有一个长一米五,宽六十厘米,高八十厘米的大书桌,桌子直接从左墙顶到了新隔出来的墙壁上,窗户周边都做成了原木的暑假和储物空间,上面可以放被褥,中间一半是书架,一半是衣橱,衣橱内能放的衣服很少。
没办法,空间太小了,出去双开门的玻璃窗,这面墙也就只剩这点空间。
紧接着就是一米宽的床,阿锦此生长的瘦小,如今都十二岁了,身高才一米四五,跟她前世八岁的身高差不多,一个人睡一米宽的床,倒也勉强能睡的下,就是她习惯了睡超级大炕,晚上在炕上睡觉自由的跟大风车似的,想怎么转就怎么转,来公社家里的第一晚可苦了她,一晚上摔下来好几次,摔一下,发出哐咚一声闷响,把睡梦中的阿锦吓了一大跳。
摔疼倒是小事,关键是她吓到了,哇的一声就哭出来。
许明月听到阿锦哭声,是条件反射一样从床上蹦了起来,忙跑到阿锦房间,因为对新房子还不太熟,房间又窄,许明月在出来,转向阿锦房间的时候,腿还在外面的桌椅上撞了一下,也顾不得疼,忙开了灯,把阿锦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咋了咋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阿锦摔的那一声没把许明月吵醒,她是被她哭声惊醒的。
阿锦眼里还噙着泪,揉着自己的膝盖骨和头,哭唧唧地说:“从床上摔下来了!”
许明月忙抱着她,帮她揉腿揉头。
刚才还觉得很疼的阿锦,被妈妈这么抱在怀里心疼的揉着,看妈妈发困的眼睛,顿时就觉得疼痛消散了很多,先是抱着妈妈,将头靠在妈妈肩膀上:“妈妈,我已经不疼了。”
她身高和前世差不多,许明月抱着她时,有时候都恍惚她还是前世那个八岁的小姑娘,她检查她的头和腿:“我看看,有没有摔伤。”
因为小床不高,下面虽是水泥地,却并不严重,许明月又帮她揉了一会儿,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出去给她搬来一条长凳,一把椅子,挡在她小床的边上:“明天妈妈让木匠叔叔给你的床打个方便摘取的床栏,别下次又摔了,摔疼了我家宝贝。”
一听妈妈喊她宝贝,阿锦顿时觉得腿也不疼了,头也不晕了,满血复活一般,从妈妈怀里出来:“妈妈你快去睡吧,明天还要工作呢,我自己睡可以的!”
阿锦渐渐大了后,对于和妈妈一起睡的需求就逐渐没有了,开始喜欢自己睡,有自己的空间。
许明月见她真的没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