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把人敲晕了扔床上睡到自然醒吧,她们走进市局大门,陆允问道:“你下班要回趟家拿东西吧,毕竟要陪床,洗漱用品总是要带过去的。”

月拂没陪过床,没经验,想了想,陆允说的家,是她们住的公寓,“是要回去拿点东西,你要把钥匙给我。”

“我把门锁换了,密码是我们见面那天。”陆允是回来第二天决定换锁的,哪有回自家还撬锁的,也就自己了。

月拂停下脚步。

“你不会忘了我们见面是哪天吧?”陆允侧过脸怀疑地审视着她。

月拂确实忘了,毕竟谁会记得一个普普通通当着领导面暴力执法的日子,她把面包捏扁扁的,试探道:“我可以忘吗?”

果然!陆允是又无奈又无力,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纠结几秒后,她将手放在月拂后颈,笑道:“你可以忘,我也可以有点小情绪。”

月拂一手面包一手酸奶,腾不出手拉着陆允,只能由着后颈微微使力的手推着她往前走,“你用哪个日期不好,非要用那一天,那天对我来说可不太美好。”

“那你觉得我该用哪一天?”陆允倒要问问和自己在一起的哪一天是值得纪念的美好。

“嗯”月拂沉吟片刻,“我初吻那天,或者我答应和你在一起那天啊。”

这样啊!陆允记得日子,只是对她来说实在不算美好,月拂的初吻完全是在自己头脑发热下被夺走的,然后不哭得非常委屈又伤心么,陆允这辈子都没那样哄人,还写保证书,中二病在那一晚犯了个遍,哪里美好了?

至于她们在一起那天,月拂刚从术后苏醒,她同意在一起之后又陷入了几个小时的昏睡,陆允在这几小时里对她们轻易在一起的事实产生了怀疑,她怀疑月拂完全是为了安抚自己才同意在一起,也算不上美好,

“我第一次亲你那次,你明明哭得那么伤心,哪里适合用来做门禁密码?”陆允想要个答案。

“我觉得自己被老流氓非礼了很不值,而且在当时我还打不过你。”月拂说:“后来你解释你也是第一次,我们算扯平,但是你还签下了一份空白的不对等协议,算我赚了。”

陆允想笑。自己也是赚了。

不待陆允问,月拂自顾自先说:“在乡医院,你哭鼻子诶,也很值得纪念,我当时怎么没拿手机拍下来。”

陆允放下嘴角,“密码不换,现在这个就很好,你要是想不起来,自己翻手机记录。”

月拂轻轻切了一声,“翻就翻。”

然后两人都笑了。

她们回到观察室的时候,月拂的酸奶还没喝完,林煦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调侃,“陆队,你单给月拂一个人开下午茶啊。”尾音拖得又长又暧昧。

陆允额角抽了抽,她怀疑林煦可能有多重人格,刚才让她追出去的是另一个细心的体贴人格,现在是拆台的邪恶人格,她俩是工作的上下级,本来也没有公开的打算,林煦明目张胆地提出来,是准备让在场所有人知道她和月拂在一起了吗?

“让队长单给你开一个?”月拂说。

林煦好笑得眉毛一挑,这小姑娘脾气比汤汤还大,保不齐,陆队长在家还是个妻管严,又是一个管不住老婆还要被老婆管的,简直同是天涯沦落人,林煦心里一下平衡了,很快她察觉哪里不对,陆允还是被工作上的下属管,不一样还是不一样,一经对比,林煦自认比陆允高出八斗,她笑呵呵说:“不敢不敢,无福消受。”

其他摸不着头脑的吃瓜群众,只觉得平日里礼貌开朗的月拂挺不待见林副支队的,这孩子,人家好歹上千公里开车送嫌疑人回来,功劳苦劳都有,平时的礼貌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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