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答言,接着说:“论理,我做娘的,不该管你这些事。只是你还年轻,不知道厉害,古今多少男子汉,都折在这桩事上。春天我就说过,别说陆家三代没有纳妾这回事,就算有,她这个身份,也不能让她进这院子。现在你要出远门,不管怎么说,她是你的人,要是干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坏的也是你的体面。你不在家,得想个法子,安排妥当了。若依我,倒不如早早打发了,开交干净,一了百了。”
陆玄抬头看了母亲一眼,又低了头,黯然道:“儿子不孝,让娘忧心了。”
母子俩说的这事,得从春天说起。这年二月,宋州因是太/祖龙兴之地,升格为应天府。一日,大尹府上的都管来陆家店里买了一批家用物什。也是合该有事,正赶上陆玄才从县里上来,平时他出门,身边总跟着一个长随名叫景茂的,这次景茂却因有事没来,陆玄就自己跟着送了趟货。
办完了事,看春光正好,打发伙计回去,一个人四下闲逛,赏看初春景致。
走到河边,但见浅草新绿,嫩柳扶风,桃蕾初绽。沿岸苇丛还枯黄着,间杂丝丝绿意,被阳光照的亮晃晃,暖意甚浓,一只鸟扑棱棱飞的远了。
陆玄正自赏玩,忽见不远处小亭中站着一个年轻女子,身穿锦缎衣裙,颜色鲜亮,却钗环不整,发髻蓬松,垂首掩面,好像正在哭泣。
预知后事,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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