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劲飞身上前,两个徒手较量,李季隆自知不敌,学了乖,只顾闪转,避他锋芒,李劲一时拿他不住。
两对斗在正酣处,只听有人大喊:“三弟快住手!”,“陆兄且慢!”喊的陆青和李劲先住了,那两个也随即停了手。
只见那边来了三个人,最前面一个身材魁梧,脸上带笑。向陆青拱手道:“陆兄——”
陆青先是一怔,认出来人,正是前日在金陵嘉瑞坊瓦子里,与他打过擂台的那个李存忠。惊讶叫道:“李大哥!”正待说话,看见后头急匆匆又跑过来四人,却是蒋铭等赶到了。
众人相会,都觉讶异。李存忠两下引见,指李季隆道:“这是我世交亲友家李三公子。”又指陆青道:“这位兄台,就是上次我在金陵卖艺时,结识的陆青兄弟,身手甚是了得,我可是他手下败将!”
陆青笑道:“李大哥过谦了,小弟怎敢当,小弟不过一时侥幸罢了。”李存忠道:“怎么不敢当?上次我叫陆兄弟打的落花流水,险些衣不蔽体,我可是心服口服的。”说毕哈哈大笑。
陆青想起比擂时把他衣服扯破的事,看他如此豁达豪爽,心中甚觉亲近。便向李季隆抱拳拱手,笑道:“李公子,陆青得罪了!”
李季隆心下不甘,怒气未息,情知打不过,又碍着李存忠脸面,也拱了拱手,一句话没说,脸上一丝笑容也无。
陆青知他心中不忿,一笑而过。
当下厮见,俱各通名报姓。云贞和桂枝站在一旁,蒋铭含糊说是家里亲友,李存忠见是两个女子,也就没问。
众人查看那只麂子,齐声赞叹。李存忠笑道:“陆青兄弟这一箭,真个是一箭穿喉!这头鹿,理应是陆兄弟的了!”见李季隆面带愠色,便说:“这乌金鹿最是机警,跑的又快,三公子能追到它实属不易,只是,打猎这事儿,不单单比的骑射功夫,还得看机缘。三公子箭法虽是不弱,运气却稍稍差一点儿了。”
梁寅接口说:“李大哥说的是。”向李季隆陪笑道:“咱们赶着办差,弄这么个东西,也没法带着。等差事办完了,我陪三弟再来,这山上既有了这头,必定还有别的。”
看李季隆仍是不高兴,冲他使个眼色。转向陆青笑道:“陆兄这般身手,小弟实是钦佩的紧,以后有机会,兄弟们还想请教,陆兄看在李大哥面上,莫嫌咱们资质愚陋,还请不吝赐教才是!”
李季隆看他使眼色,又说这番话,明白他的意思:陆青等人气度不凡,趁此机会结交了,日后好为己所用。知道猎物断然拿不到了,只得推顺水人情,勉强说道:“两位哥哥说的是。”向陆青点了点头。
蒋铭听李劲说了大致经过,起初觉得无所谓,自己一行赶路的,不必非争这一桩彩头。后来看陆青和李季隆之间情形,猜到几分缘故。又听李劲在耳边说:“这个鹿原该是咱们的!”知道这里头有二人意气之争,就不理会,站在一旁笑而不语,由着陆青拿主意。
当下分断完毕。梁寅和李季隆就此与李存忠别过了,带着常达和小厮,回寺里牵马,叫齐了余者从人,一伙儿下山去了,不提。
李存忠望见他们走了,向蒋铭等人说道:“难得今天遇见各位。不如请去寺中相聚,喝几杯茶,叙叙话可好?”
陆青满脸笑容,就要答应了。蒋铭却道:“多谢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