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满面春风,引见道:“这位便是都监相公属下刘虞候,”曾建陆青俱都拱手,曾建笑道:“不知是虞候,小可得罪了。”刘奎呵呵笑道:“都是不值当的事儿!是刘某莽撞了,两位莫怪。”
当下到酒楼里,相见毕了。刘奎就命摆酒菜,曾建陆青连声辞让:“不当吃酒了,还有事,要回镇上。”那刘奎怎么肯放:“早听说陆二哥少年英雄,今日有幸得见,不吃一杯,这码头上人人都以为刘某没脸面了。”
拉拉扯扯,极尽热情,两个推却不过,只得吃了两盅。再三道:“实是有事,不能再饮了。”
刘奎不敢过分勉强,把胸脯拍的山响:“往后都是弟兄了,二哥有甚事,说一声!刘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直送出老远。
曾建和陆青本来还要置办些东西,有了这个情景,就不好在附近买,只得走回镇上酒楼,买了一副猪蹄,两只烧鸭,两尾鱼,两盘果品。着人提着,往教头家里来。
一径到了教头家,小厮飞奔进去禀报,李瑞霖满面喜色迎出来,笑道:“你俩怎地才来?叫我们好等!”看见提着食盒:“你们这是做什么?到我这儿还买东西!”
陆青笑嘻嘻道:“没事儿,我俩去码头玩,顺便买了的。”曾建道:“哥哥这边有老太太,嫂子,我俩总空手来,忒不像样儿了。”
原来自从上次李教头相助逃亡,三个人已是倾心吐胆,亲如兄弟。陈升走后不久,陆青就与曾建来过李家,将玉牌还给李瑞霖,与家里人也都相见过了。李家除了教头和妻子儿女,还有他婶娘和堂弟,一起过活。
李瑞霖吩咐小厮接过东西,打发提盒人走了。笑向陆青道:“让你见一个人,你再想不到,谁在我这儿呢!”
陆青奇道:“是谁?难不成,是卢九哥来了?”瑞霖道:“比卢九哥还叫你想不到呢,快跟我来!”
不由分说,领着往西边卷棚屋里来,一进门,就见他堂弟李瑞霆,正陪着一人喝茶,陆青一看之下,惊喜万分,原来那人竟是陆玄!门边儿小凳上坐着陆家仆人来庆,见他们进屋,赶紧站起。
陆青叫了声“大哥!”兄弟两个抱在一起,激动莫名。陆青欲要下拜行礼,被陆玄一把接住了,又喜又悲,流下泪来。
陆青吃惊道:“大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么,家里都好么?”陆玄拭泪道:“没什么事,都好着呢,我是见着你,心里高兴。”
陆青因这段日子过得逍遥,并没觉得伤感,如今看哥哥流泪,又看他人也瘦了些,风尘仆仆,难掩倦容。想起前事,心里一酸,眼眶也湿润了。
李瑞霖道:“朴臣,你先与大哥说几句话,过会儿到厅上,咱给大哥接风。”带着曾建和弟弟回避了,留下他俩在屋里。
陆青道:“大哥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会在这里?”陆玄道:“我那会儿去了营里,没见着你,打听说你到李家来了,怕你今晚不回,我寻思李教头我也见过的,就来找你,不想比你先到了。”
打量陆青神采奕奕,欣慰道:“我听教头说了,你如今在这儿平安自在,不受人拘管,过的很是舒服。”陆青笑道:“是,都是蒋家姊夫托人情,才得如此。”问家中母亲和叔父情况,陆玄道:“都好,叔父身子也好多了,现在自己能行动了。”略说了几句,便道:“回头再细说吧,且出去与教头相会。”
到厅上,曾建也与陆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