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听陆青赞她,自是欢喜无限。道:“那时你和蒋二哥他们下山,我等在半路上,就是想跟你一路走,不想又遇到剿匪的事,没去成。回到山上我哭了好几次……后来,哥哥要去金陵送信,我跟他出来,也是想打听你的消息,只知你家在宋州,却不知确切在哪儿,又不好去找你,心里着急……后来在金陵,打听你在濠州牢城营,我就央哥哥带我来找……接下来的事,你就都知道啦。”
陆青道:“我还要多谢你,请了韩师父来。你真对我太好了!有你在,我真觉得自己是世上最有福气的人,就给个皇帝我做,我也不要做了!”说毕又往她额上亲了一下。
灵儿羞涩地笑了,抬起手抚摸他额角上的刺印,说:“那时一见你,我看见这个印记,心里好难受,在车里哭了,我哥哥还笑话我……等以后到了宋州,我与太公说,请太公给你医好了。”
陆青也摸了摸那印痕,笑说道:“行!我都听你的。那时我娘也是一看见这个印就哭,我自己倒没当回事儿,现在日子长了,常常都记不起来了。”
灵儿听他提到母亲,想起周敏曾说女孩子嫁人,对方家庭很是要紧。便问陆青家中都有些什么人。陆青一一告诉她:“我娘和大哥都疼我,没说的,叔父也是特别疼我,常背着人给我零花钱……从前的大嫂没了,现在新娶了嫂子,新嫂子也是自小来我家,同我们都一块儿长大的……”絮絮叨叨说了一遍,却独独把文权略去了。
灵儿道:“我哥应该就快回来了,一回来,只怕就要催着我回家,我还想多在这里待一阵子,迟些走才好。”
陆青顿了顿,说:“我当然也舍不得你走,可是你出来这么久了,庄主和夫人一定想你,也担心。你回去等着我,姊夫说,过一两年想法子让我去京里。到时我就去凤栖山向窦庄主求亲。”
灵儿含羞道:“那我回去,就跟爹爹妈妈说咱们的事。你到了汴京托人给我捎信,我往汴京找你去。”
陆青笑说道:“也不知窦庄主和夫人,愿不愿意把你嫁给我这穷小子。”
灵儿羞涩不答,靠在他胸前轻声道:“你不用担心,从小到大,只要我开心的事,爹爹妈妈没有不依的。只是不知你家里大人怎么样。”
陆青道:“我家里也是一样,我娘见了你,不知多喜欢呢!”
说着话,只见天边发白,日色渐明。二人就着火将酥饼烤了烤,分着吃了。收拾了包袱,将余火熄灭,手拉着手往回走。
此刻太阳还未升起,清风吹拂,鸟鸣阵阵。两人一夜未睡,却都精神饱满,脚步轻快。走到玄明观山下时,远远望见前面来了两个人影,冲着他俩大声吆喝。待走近些,看清正是窦宪和曾建。
见面就说:“可找着你们了,一夜不见回,把我俩都担心死了!”
灵儿和陆青都问窦宪什么时候回来的。窦宪道:“昨儿晌午就回来了,和曾大哥在客栈里等你们,总也不回来,你俩怎么在山上待了一夜!”
陆青不好意思道:“本来是要早回的,不想遇着些意外。”灵儿伸个舌头,笑道:“哥,你不知道,我们在山上遇见好奇异的事!”窦宪和曾建都问什么事,两人相互看看,笑而不答。
却说次日,陆青和窦宪来到玄明观,告诉吴宗元,周通序已往闽南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道官儿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