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年他过的很幸福,有自己小小的事业,孩子在身边,朋友在身边。
不会那么痛苦,不用每日都活在绝望里面,他知道还是可以看得到明天的太阳,甚至也不用为了沈听肆而内耗自己,不必在因为沈听肆的一句话而牵动整个神经。
不会在被强制的困在没有丝毫亮光的地方,他还是可以去看太阳,去聆听海鸥的鸣叫,去感受世界的美好。
而不是困于一方囚笼之地。
宋卿余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临时租住的小房子,他在前不久和陆忱乐来到了和道镇上,刚开业,客流量就不少。
周一到周五还算轻闲,周末人就很多了,宋卿余一个人还应付不过来。
他准备去学甜品,在开章鱼小丸子店的同时开个属于自己的甜品店。
他一进门,悦悦从窝里蹦了出来,跑到他狡辩蹭着他的裤管。
悦悦是他领养的一只小金毛幼犬,刚出生不久,小家伙很是黏人,在被宋卿余带回家的第一天,就熟悉了,每次看到宋卿余,奶声奶气地汪汪叫,向他奔来。
宋卿余软了心,把悦悦抱起来,坐在床上,一颗一颗的把狗粮送到他嘴边儿。
悦悦不会护食,很乖巧的一颗一颗吃下去,吃完了还会汪的一声示意它已经吃完了,棕色的小尾巴不断的摇晃着,萌坏了宋卿余。
宋卿余揉了揉悦悦的头,眼里溢满了温柔:“等音音回来了,你就有伴儿了。”
悦悦似是听懂了,兴奋的伸出两只前爪爪,止不住地蹭他。
这时候还有个带气儿,软软的小东西能陪伴他,比起小时候他只能一个人独自呆在孤寂的角落要好得多。
那时候他连自己都养不起,只能靠捡瓶子为生,至少现在,他能养得起悦悦了,买得起最贵的狗粮,给悦悦打最好的疫苗,也不用再钱发愁了。
悦悦离了他就不行,永远不会骗他,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更不会背叛他。
有时候,宋卿余在想,沈听肆是不是把他当作一只宠物犬了?
想挑弄就挑弄,想冷落就冷落。
心情好的时候给个眼色,心情不好的时候任由将他抛弃在一边。
似是笃定了他离不开沈听肆,离开了他就活不下去似的,只会坐在家门口,摇着尾巴祈求沈听肆的来临。
这真的能算爱吗。
宋卿余不知道,但他觉得这不是爱,这是独占欲。
一种自私的独占欲。
他把悦悦柔软的小身子贴着自己的脸颊,蹭了又蹭,“悦悦,明天带你去买好吃的。”
等他真正的安定下来,能回安淮了,就把沈一一给接回来,他们再也不要回来了,一直在安淮,安稳地过着他们自己的小日子。
宋卿余的脸太过于出挑,他每次上班都不得不把自己的脸遮起来,以至于新来的店员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的店长的真实模样。
但是那出众的气质和高挑的身材却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很多来光顾他们店里大多都是女顾客,都是冲着宋卿余来的。
但这一天,在宋卿余收拾东西要下班关店的时候,来了一位顾客。
宋卿余听到门被推开的风铃声,他眉目弯弯,“不好意思,马上要打烊了,只有慕斯了,要么……”
“卿……卿余?”熟悉的声音让宋卿余为之一愣。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来人。
来人摘下口罩,眉目含笑,“认不出我来了?”
“小,小野?”宋卿余愣愣地从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