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弥忙完工作回到卧室,发现沈晏风已经躺在床上了,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她对他这种不请自来的举动并不意外,早就料到这人不会老实睡在客厅。
等她带着一身沐浴后的清香回到床边,她注意到床上的男人睫毛在颤动着。关掉床头灯刚躺下,一双温暖的手臂便握着她的肩,把她给转过来按进他的怀里。
她埋在他的胸前,能听见沉稳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
正要闭眼入睡,头顶突然有声音落了下来:“今晚可以履行床伴的义务吗?”
她仰起脸:“你买套了?”
沈晏风顺势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我现在去买。”
说着就要掀开被子下床。
“别去了,下次吧。”关弥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今晚没什么兴致。”
“真的?”沈晏风的手掌在她腰间轻轻摩挲,借着用手臂按着她贴得更严实,“可是我很有兴致。”
关弥什么都清晰地感受到了,知道他现在有多想要。
“可我只想睡觉。”她干脆翻转身,背向着他。
沈晏风立即贴了上去,下巴抵着她的肩膀,故意在她耳边长叹一声,“弥弥,你就是存心折磨我。”
关弥被他灼热的气息给烫得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往后缩时不小心撞到了他。听到他分不清是痛是爽的闷哼。
没去捂着,看来不是痛。
她凉声说:“谁让你那天要对我发脾气?”
“我哪儿敢对你发脾气?”沈晏风等着那阵酥麻感过去后,仔细回想着那天自己的语气。
不冲,倒是委屈得很。
正想开口,忽然意识到什么。他半撑起身子,借着月光凝视她的侧脸,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在意我的态度,才会这样?”
关弥睁开眼看他此刻的表情:“你好像很开心?”
“嗯。”他低声承认,“这说明我已经能牵动你的情绪了。”
虽然他早就相信关弥对他并非无情,可直到刚才亲耳听见她带着睡意的嗔怪,才真正尝到被在意的滋味。
关弥心头微微一动,没料到他会为这样细微的牵动而欣喜。
“以后我不这样了,你有交朋友的权利。”他闷声道。
她在他怀里轻轻摇头,发丝擦过他的下巴:“这种话你可说过好几次了,哪次能做到?我很难相信你。”
沈晏风收拢手臂,笑着说:“睡吧。”
他心知肚明自己永远做不到坦然面对关弥身边的异性。
他就是这般狭隘,就是如此小心眼。
除了关父,他看每个接近她的男人都带着防备。倒不是他以己度人,实在是关弥太美好,好到他总觉得全世界都想从他身边抢走她。
关弥“嗯”了一声,闭上眼,过了会儿又轻声说:“这几天找人来把阳台和窗户都封上吧。”
沈晏风把脸埋在她发间,手从她的睡衣探进去,应了声“好”。
他办事向来雷厉风行。第二天中午,工人就带着材料和工具上门了。
当晚关弥回到家里,推开门便顿在原地,客厅的窗帘换成和原来同色系但更厚实的材质,沙发变成了防抓绒面料,还有各种家电都换了新的,厨房里多了很多厨具,沈晏风说以后的每天都是他做饭。
等走进卧室,发现连床都换了张更大更软的。她从小就喜欢软床,躺在上面像被云朵包裹,能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