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做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也可以阻止一场绞杀。南久选择了后者。
在巷子里与几人对峙时,南久察觉到他们对宋霆的顾忌, 她利用这个身份掩护珍敏先逃。
然而当南久朝他们扔去板砖,趁机逃跑时。几人突然改变主意,将南久强行拖上车,带回村子。
路上, 朱二海夺过南久的手机,顺势捏住她的下巴。她的脸被迫从发丝中露了出来, 如同一头惊吓的母狼,眼神灼亮、警惕,带着未经驯化的野性, 瞬间刺破周遭的空气。那张脸美得毫不温顺,甚至带着股攻击性,却让人移不开眼。
南久狠狠甩开朱二海的手。朱二海还想上手,被朱大海制止了, 他警告二海:“别动她。”
下了车,几个人男人要来拖拽她。南久疾声喝道:“别碰我,去哪?我自己走。”
他们把南久带回朱大海家。老朱贵得知南久的身份, 怕招来乾井村的人,问儿子打算怎么办?
朱大海说等的就是他们,盖房的钱不能白白扔水里,他要一并要回来。
老朱贵提醒他,人不能留在屋子里。
朱大海当即决定把南久藏到山脚,锁进茅草房。等他再折返回家时,朱二海在家里闹腾,说要讨南久回来当媳妇儿,他还没见过这么细皮嫩肉的姑娘。
朱大海一巴掌拍在二海后脑勺,撂下话,钱没到手不能动她。
朱母在一旁附和:“听你大哥的,等拿到钱,让你大哥想办法把那丫头讨回来,有了孩子她就不敢跑了。”
朱母和大哥的话朱二海没听进去,就听进去一句生孩子。他二十刚过的年纪,血气方刚,却一直要不到老婆。躺在床上,想着南久柔韧的身段和白嫩的皮肤,身体里的热流不断翻涌,冲进大脑,行为开始不受控制。
他鬼使神差爬下床,从屋子后门绕去了山脚
朱大海锁上茅草屋的门,脚步刚一走远,南久瞬间从草堆里爬起来,大力踹门。奈何一把铜锁从外头将门锁死,任由她如何踹,那扇门始终纹丝不动。
南久在尝试无果后,折返回屋内,打着转寻找能派上用场的东西。
屋里除了稻草和牛粪,墙角还有一口粮缸。她双手握住缸口,试图将粮缸搬起来。奈何缸子太重,她使出浑身解数都没法挪动分毫。她又将目光转向那个废弃的灶台,灶台用砖石和泥土垒成,她死命抠,却抠不下来一砖一石。南久绕到灶台后面,那里依然是一堆没用的稻草,连根柴火都找不到。
倏地,南久移开的视线再次转了回来,重新落回那堆稻草上。灶膛前有一把老旧的木头矮凳,被那堆稻草盖着,露出一只凳脚。
南久迅速拨开稻草,提起那把凳子,甩手砸在地上。地上全是土,抵消了砸下来的冲击力。南久提起凳子再次往灶台上砸。凳子终于碎裂,却并没有达到南久想要的效果。
她使出蛮力,又砸又摔,一通折腾,凳子四分五裂。她弯下腰捡起那根最锋利的凳腿,往粗糙的墙上摩擦打磨。
屋外再次有了动静,折返的脚步声匆忙而凌乱。南久迅速将木棍藏在稻草里,蹲下身,背贴墙壁。
铜锁发出一阵撞击门的声音,屋外的光亮涌入屋内,又再次被关在门外。朱二海壮实的身躯出现在门口,他呼吸起伏不定,带着异样的喘息,直愣愣地盯着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