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终究,他没有刺破她的唇,湿热的舌尖安抚般地扫过被咬啮的唇瓣,滚烫的舌尖描摹着她的唇形,继而叩开齿关。唇舌相触,细微的战栗,却拉开了危险的闸。他的吻逐渐加深,带着情和欲的碾磨。

这极致且矛盾的感官刺激让她的身体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痛与快感交织,麻而痒的感受肆意蔓延。

她闭上眼,抬起手腕勾住他的脖颈。衣摆随着她的手臂被扯高,露出一截细韧的腰。他的掌心触碰到她的腰线,指尖在她衣摆下轻轻摩挲,布料发出缓慢的窸窣声。她无声无息地融化在他胸前,指尖不受控制地蜷缩。一声极轻的软哼,成了点燃他的火折子。

宋霆将南久放到地上,起身握住她的手大步走回车里,一脚油门将车子开去几公里开外的南城经济开发区。

车子停在开发区唯一的一家星级酒店前。南久走下车,跟随宋霆步入酒店大堂。

宽敞的大堂内,南久的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目光落在正在前台办手续的宋霆身上。他微微倾身,手肘支在光滑的台面上,头顶吊灯的光从他鼻梁陡峭的弧度滑落至下颌线,背部的轮廓在深色面料下清晰地绷紧。他提笔签完字,回过头来看她,明暗交替的脸上带着从容的掌控感。

灯光变得朦胧,唯有他的注视清晰得令人心颤。

第34章 Chapter 34 大四那年

感觉这回事对南久来说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她对宋霆是什么时候有感觉的——或许可以追溯到她还不懂男欢女爱的年纪。

但同样, 感觉不是实质的东西,抓不牢,也绑不住。它不会随时随地存在, 也不会每时每刻都有。她和他不在一个城市, 生活圈和朋友圈没有重叠。一旦分开, 很难再有交集。所以,这种感觉不会时常围绕着南久。即便偶尔想起,也会很快被其他事情淹没。毕竟比起虚无缥缈的感觉,接踵而来的生存挑战要更加紧迫。

然而一旦回到这个特定的地方, 遇见特定的人,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就会在不经意间激发出来, 变成一种更深的渴望。

昏暗的光线里漂浮着看不见的火星子,好似每一寸空气都在跟着震颤。两艘船在暴风雨中撞得粉身碎骨,彼此失控的心跳一同沉沦,直到彻底迷失。

她翻身, 长发披散下来,流淌过肩头, 又不停在身前游荡。扭动的腰肢像一条催人的蛇妖,缠绕、滑动,夺走他的命。

极致的眩晕蚕食了宋霆的意识, 他的眼神骤然失焦。片刻过后,他的目光像滚烫的岩浆,落在她野性而魅人的脸上。他握住她的后颈,压到眼前, 灼热的吻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

他怎么可能不为她魂牵梦绕,她是专门吸走男人精魂的妖精,天生就有这种本事, 一记眼神,一个微笑,一次扭动,就能让男人变成她手中的油灰。

在他墨守陈规的世界里,每天上演着一成不变的生活,她是唯一的变数,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咒。同样,也是上天赐给他的一束光。

夜已深,屋内没有声音,唯有呼吸长久地交织在一起。

她起身,赤着脚走入浴室。水声打在玻璃上,凝结起氤氲的雾气。

浴室的门被再度推开,他靠近,空气骤然变得稀薄。她像被抛入浪中的舟,随着他的逼近起伏、跌宕,直到再次卷入这场失控的漩涡中。

床头小盒里的套用了三个。凌晨四点,他们回到民宿,在电梯里分开,各自回了房。

宋霆跟南振东说漂流订的是下午。上午小凯泡在民宿的泳池里,倒也没去打搅南久。

南久的身体犹如被火车碾过,每一根筋骨都酸软无力,一觉睡到了中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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