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琴酒想起的却是赤井秀一留在停车场里的那只,还有自己难得受制的局面。

是时候和对方联系下了。

他面色更冷,眼里的杀气几乎掩不住:“首先,我不喜欢气球。其次,我讨厌粉色。”

琴酒原本以为萩原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对方了然地耸耸肩,凑近了,用很低的音量说:“我知道啊,所以你才会把第一枚炸弹放进粉色气球,让它炸掉。”

萩原一旦压着嗓子,声音就有些沉,显出不符合实际年龄的成熟和侵略性来。

“不过心里憋着气可不好,还不如—”

话没说完,琴酒挥开气球径直往外走,大家屏着呼吸目送他的背影,还来不及高兴,就听走到门口的他说:“明天早训前,全体跑操场30圈。”

“啊?那不是要早起?”

“为什么啊?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可抗议无效,人们只得把目光齐齐投向始作俑者,一副要把对方生吞活剥的模样。

萩原无辜地扯嘴角笑,视线却顺着黑泽的背影一直绵延。忽然,一个人风驰电掣地跑出去。

大家定睛一看,竟是平时最谨慎低调的诸伏景光。

“景光这是怎么了?”

“说不定是去向黑泽教官求情了!”

“啊?真不愧是我们的学生代表。”

同学们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把最后的希望放在景光身上。

*

门外,景光连跑几步,鼓起勇气叫住前面的黑泽。

黑泽回头看清来人,不由挑了挑眉:“有事?”

景光重重点两下头,把手里的小雏菊送上去:“啊那个,黑泽教官。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多亏了你,我才能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所以,想谢谢你。对。”

好半会儿,对面都没动静。

就当景光以为自己会像萩原一样被拒绝时,黑泽忽然俯身凑近,一双橄榄绿的眼眸带着审视对上他的。

“真没别的意思?”

景光下意识呼吸一滞。

“我……”

黑泽趁机拿走他手里的雏菊,放到鼻下轻轻嗅了口,一边斜眼睨他。

“想好了再回答。”

“……”

景光吞了口唾沫,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指甲掐进掌心才勉强自己“嗯”了声。

黑泽却笑了,把雏菊放进景光胸前的口袋,轻拍两下,漫不经心地说:“下次说谎的时候,记得看着对方的眼睛。就像我看着你一样。”

没等景光反应,黑泽就走远了。随着喧嚣的风传来的只有那句“转告全员,多加10圈。”

景光隔着口袋摸了摸里面的花儿,失了常速的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

大堂内,萩原无视同学们哀怨的眼神,自顾自和降谷说话。

“对了,我该和你说声谢谢。”

“谢我什么?”

“黑泽教官说,是因为你在日志里写了之前我帮你做线路图的事,他才推荐我参加比赛的。”

降谷手里的动作一顿,抬起头问:“他跟你这么说?”

“对啊,怎么了。”

降谷的心情变得有些微妙,没想到黑泽也会认真看他的日志,采纳意见。

他又想起那晚光怪陆离的梦,梦里的黑泽戴着手铐,展现出前所未有臣服的样子。

而主宰对方的是自己。

降谷感觉热,那股燥意从体内一直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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