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表情切换到专业模式,引着琴酒朝病房走去。

“佐藤警官怎么没出去?是心愿没了?”

琴酒之所以知道佐藤是“外面”的人,是对方为了取信于他主动坦白,他也因此收获松田阵平不到三十就会死的信息。

但这些与他何干?

“不,我的心愿了了。既然松田警官有自己的想法,我也应该尊重他。不过,我想好不容易进来一趟,多积攒办案经验也挺好的,说不定出去的时候已经升职了。”

佐藤说这话时笑容坚定而明亮,比之前求琴酒帮忙时的局促要好很多。

琴酒的情绪却没多大波动:“你是认为改变过去就能改变未来?”

“或许吧。其实的机器的开发者也没公开承诺。但只要经历过,总有些东西会留下来的。”

佐藤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琴酒对这种虚无的期盼不感兴趣,他更需要眼睛看得见的—

黑漆漆的枪、滚烫的热血或是简单一支烟。

思索间两人走到藏本病房,门口守着那个叫高木涉的男人。

琴酒面色如常地和对方打招呼,却敏感地察觉一股敌意。

他的视线在高木和佐藤间梭巡,饶有兴致地嗤了声。

很多时候,他都不明白一个连情绪都不擅掩饰的人怎么能做警察。

这么看来,诸伏高明还是要好些。

他经过高木时清晰地瞥见对方的耳廓红了。

*

打开门,病床上的藏本闻声转头,那张漂亮的脸颊边绑着厚厚的几层绷带,粉碎性骨折的右腿打了石膏,悬在铁架上。

他越过琴酒的肩膀警惕地盯着佐藤,等到对方贴心地退出关上门才收回视线。

“听诸伏说你找……”

琴酒的话刚开头,藏本迅速做个噤声手势,他从枕头下抽出早前托护士偷偷带的纸笔,刷刷写下几个大字:

【这里装了窃听器!我是被陷害的,只有你能帮我!】

琴酒想起进门前,佐藤曾委婉地提过“藏本可能药嗑多了,有点被害妄想。”

他不由挑唇一笑。

那帮条子向来自诩光明,这种下三路的事是不屑做的。就算要做也是公安派遣的卧底来完成。

他随身携带的反窃听装备也应证了猜测。

但藏本不是精神失常,而是—

他手插口袋靠近床,配合地在纸上写下回复:

【我为什么要帮你?】

藏本真知退圈进东都学金融的时候,理所当然受到粉丝的追捧。拜他所赐,原本僻静的校园都变得热闹非凡。

琴酒不喜欢热闹,高明也不喜欢。

两人就像绝缘体,对外界的嘈杂视若无睹,和以往一样同进同出,偶尔因为对法律的不同见解激烈争吵,再若无其事地和好。

直到某天,选修经济法的藏本出现在两人面前。

能在娱乐圈混出姓名的都是人精,更何况藏本这种过气后又翻红的。

他一眼就看出坐在教室前排的黑泽和高明跟其他人不同,眼神清晰明亮,有坚定的目标。

这对一度迷失自我的藏本简直是致命的吸引,于是不顾两人的拒绝,天天跟在后面跑,总算渐渐成为能一起吃饭的朋友。

随着藏本停止书写,琴酒的回忆也一并中断。他定睛望去,当看清纸上的字不由瞳孔一缩:

【因为我救过你,琴酒!】

对,藏本之所以会怀疑有窃听器存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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