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怔住,反射性地问:“你真的想让我查吗?”
虽然没谈过恋爱,降谷还是知道要造成像黑泽嘴唇上这种伤口有两种办法。
一种是缺乏水分,起皮后撕裂。
一种是—
和人接吻时,对方太粗暴。
如果是第二种的话,降谷忽然感觉浑身燥热。
黑泽还是盯着他,一字一顿地纠正:
“不是我想让你查,而是你自己想查。我说错了吗?”
望着黑泽洞察的目光,降谷本能地想否认,但话到嘴边却成了比钉进墙壁的钉子更硬的呛声:
“好,我会去查。只要你不后悔。”
“呵。”
直到走出教官办公室,降谷才吐出憋在胸口许久的浊气。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制服衬衫的第一、二粒纽扣解开了,然后又仓皇地系上。
*
晚饭时,大家对景光的遭遇表达殷切的关心。
松田:“今天黑泽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感觉把Hiro当成真正的罪犯了。诶,该不会你不小心得罪他了吧?”
研二笑嘻嘻:“别说得这么义愤填膺。刚才不知道是谁说想上去和黑泽切磋呢,小阵平~”
松田用手肘用力捅好友的胳膊:“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虽然闹出了“告白被撞破”事件,松田和其他人的关系还是很坦荡。在他的观念里,恋爱的竞争是必要的,但也不用破坏友情的部分。
一直被cue的景光坐在位置上若有所思。
眼见他手里的筷子一次都夹不起多少米,松田终于忍不住屈指扣扣他的桌面:
“在想什么呢Hiro?”
景光惊醒,欲盖弥彰地说:“啊?没、没事。”甚至还揉了下腰。
他的坐姿有点奇怪,大伙儿估摸着黑泽那一顶威力巨大。但毕竟是教官的“正常教学”,除了讨论两句也无可奈何。
不过,话题还是围着黑泽转。
阿航使出谈八卦时的专用姿势,倾身上前:“说到这个,你们有没有注意黑泽教官嘴唇上的伤?那是—”
话音未落,一直没吭声的降谷零和景光不约而同搁下筷子:
“他自己撕的吧?/教官可能不太爱喝水。”
松田和研二对视一眼,都摸不着头脑。
在道场练擒拿时,他们离黑泽比较远,再加上对方演示的速度很快,记动作要点还来不及,哪儿来空关注嘴唇这种细节?
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有女朋友的,阿航眸光微闪。
他自己接吻时都是不符合粗犷外表的温柔,至于黑泽教官这种情况从没试过,索性打着哈哈把话题略过去。
*
晚饭后,松田被黑泽叫到办公室。
他表面规规矩矩站着,实则一双眼睛像松鼠滴溜溜绕着黑泽的嘴唇转。
松田想看看餐桌上班长想说却没说的到底是什么。
但黑泽很专注地批作业,修长的手指握着红笔时而写写画画。
好半会儿,等松田心都焦了才抬起头把手里的警校日志递给他:
“你上面写要成为本届的优秀毕业生?是‘要’而不是‘想’?”
“对啊,怎么了?”松田一本正经地反问。
他认真考虑过了,“优秀毕业生”每期只能有一个,可谓竞争激烈。含金量这么高的名号如果他能握在手里,毕业后无论去哪个岗位都能被高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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