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海看不清情绪。

他没有动弹,反而问:“你觉得波本有可能向我们投诚吗?”

虽然乌丸没有直呼其名,但显然已经知道“波本”的真实身份。

这也不出乎琴酒所料,毕竟对方有在时光机里随时查看的权限,是负责监测玩家生理状态的沼田给的吗?

他暗自思忖,表面不动声色问:“需要我去策反吗?”

乌丸因琴酒的通透短促地笑了声。

“对,公安不比警察厅,我的人一直难以渗透。”

既然这样,不如找个现成的。

他说着,戴祖母绿戒指的左手稍移,覆在琴酒的掌心,转头直视琴酒的眼睛说:“如果事成,我就放你自由。让你成为唯一一个活着脱离组织的人,怎么样?”

琴酒静静地盯着乌丸,看他诚恳的表情即使在自己的审视下也毫不动摇。

熟悉的沉默在蔓延,两人端正的脸色下藏着算计、估量,以及见到同类惺惺相惜的感情。

好半会儿,琴酒挑唇笑了:“比起自由,我还是希望能离您更近一点。”

“噢,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想取代朗姆。”

人追名逐利是一种本能,没什么好指摘的。

一瞬间,琴酒看到乌丸脸上松了口气的表情。

他猜得果然没错,说什么“放他自由”都是假的。

如果他刚才听信了乌丸的谎言,恐怕现在已经在等死了。

通过长久的相处琴酒也发现了,乌丸这个人的不安感和掌控欲也很强,或许是上位的过程中遇到过许多欺骗,怀疑已经融入骨髓,轻易无法改变。

不过琴酒也不觉得烦,反而觉得很有意思。

因为通常猎物彻底臣服的那刻,他就会失去兴趣。

琴酒和乌丸短暂地十指交叉,趁交握的功夫把窃听器塞进对方手里,然后抽了出来。

虽然没得到乌丸肯定的答复,他知道事情的结果一定如他所愿,就看他想不想花心思策反降谷。

他起身离开,风衣下摆擦过乌丸放在座椅把上的手,对方手指蜷缩了下,没能抓住。

琴酒踩着猩红的地毯拾级而上,走到第七个台阶,身后的乌丸突兀地出声问:“他伺候得你爽吗?”

琴酒侧身,居高临下地睨下面的乌丸一眼:“我不记得了。”

听到这话,乌丸先是一愣,旋即纵容地笑开:“你啊,可真够薄情的。”

但人只爱自己并没有错。

他和乌丸都是这样。

*

【里世界】

不知不觉,离黑泽去世已经过去三个月。

景光以为就像古话说的“时间会治愈一切。”

他也确实在试着放下,把伤痕深埋心底。

但就在两周前,他和Zero先后进入组织卧底,在这里见到了和Zero最后分析黑泽死亡真相的纸上一模一样的男人—

诸星大。

据了解,诸星大刚进组织不久,还没得到代号,两人搭档完成任务。

某次,他趁诸星大不注意,潜入对方常去的休息室找到一根头发。

景光匿名把这根头发送去化验,提醒鉴证课的同事和之前在镜湖木屋里的J液做对比。

虽然黑泽之死已经被认定为自沙,但协助自沙也是犯罪,这起案件依旧没有完全close,有嫌疑人在逃。

等了将近一周,景光在鉴证课同事下班后独自进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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