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这么久,都没有个解释吗阿阵?是不是因为那时候法医学课上的遗……”
琴酒起初还面无表情,听到这里忽然脸含愠怒,冷嗤一声:“以为和我睡过一次,就有权管我吗,诸伏高明?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话音落下,是一片死寂。
高明脸色骤沉,浑身散发出风雨欲来的气势,连降谷都感觉到了,琴酒还不以为意,像条蛇灵敏地把上半身探出去,瞥了眼降谷说:
“抱歉抱歉,我忘了还有人在场。”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琴酒眼里划过讶异,旋即轻佻地吹声口哨:“真没想到你会把这么私密的事告诉别人。深藏不露啊,诸伏高明。”
明明琴酒刚才也说了,这会儿却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高明。
但这正好戳中高明的软肋,他向来以“君子”的标准要求自己,昨晚鬼使神差地告诉降谷,回去后直接睁眼到天亮。
或许是看见消失许久的阿阵在出租上和别人接吻,不惜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和对方的关系更亲密。
总之,丢人现眼。
他低下头,手握着拳说“抱歉”。
看不见的角度,琴酒深深地望着,好半会儿,转开视线:“无所谓,我不像你那么在乎名声,被人知道又不会少块肉。”
“……”
琴酒说完就走了,降谷犹豫几秒绕过高明跟上去。
“阿阵……”高明在背后感情复杂地喊。
“砰!”
从琴酒枪膛射出的子弹分毫不差,擦过他耳际。
“别再来碍手碍脚。”
降谷在旁边看着,耳边是乌鸦的悲鸣。
等琴酒转身,他二话不说揽住对方的腰。
“这就是所谓的‘占.有.欲’吗?”
回应琴酒的是降谷抿紧的唇,他无趣地“切”了声。
直到两人相互依偎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高明还站在原地。微风拂过,翻卷起海浪,发出足以让人内心宁静的声音。
他慢吞吞走回去,把掉落在地上的子弹用手帕包好,珍重地塞进口袋,决心要好好调查当年的真相。
天空中,如血的残阳透露出不祥。
*
回程的路上,一开始谁都没说话。直到降谷发现琴酒在走一个完全陌生的方向,忍不住问:“我们要去哪儿?”
“当然去吃饭,我订了两个人的位置。”
他说这话时,目不斜视,好像很理所当然。
“哼,你该不会是因为利用了我愧疚吧?”
“愧疚?你想太多了。我说了想找你帮忙选车,为了表示感谢才订的餐厅。虽然后来没选成,但取消起来太麻烦了。一顿饭的事。”
他说着,趁红灯间隙把某部工作手机递过去:
“你要检查预定时间吗?密码是XXXXX。”
要是别人,很可能在这一步就缴械投降。
但降谷是警察,知道心理战该怎么打。
他毫不迟疑地接了手机,输入密码,在“通话”里找到那家餐厅的预定记录,比他们见面的时间更早,不是临时抱佛脚的。
一瞬间,降谷心里那些被烧成灰烬的希望又有复燃的苗头,他拼命压下的同时,脸色也缓和了些:
“你真的在时光机里做我的教官?”
“假的。”
“说谎,我刚刚在港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