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凶残了。”

过了好一会儿,司机才心有余悸地提醒他们人已经走了。

松田和降谷下了车,提步欲走。司机摇下车窗拦住他们,指了指零肿胀的脸说:“既然都到这儿了,你最好还是处理一下。否则明天会更惨不忍睹的。”

“嗯。”降谷含糊地应了声,看司机还是迟迟不愿离开,遂疑惑地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司机挠挠头,脸上遍布的皱纹也遮不住眼里的尴尬:“不好意思啊,刚才随便怀疑你们。那男人看起来挺危险,你们注意安全。”他想了想又鼓劲似地说,“你们一定会成为好警察的。”

看着出租车慢慢驶出视野,降谷零和松田阵平默契地沉默了。

隔了好几秒,松田毫无征兆地说:“回去吧。”

“嗯?”

“医院这种地方也没什么好跟的。”

松田本来以为黑泽不顾门禁还要出去,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谁知道目的地竟然是医院?

但就算对方身体不适,也没法让松田产生一丝同情。

毕竟他才对自己说了这么过分的话。

降谷零却想起上午在道场黑泽教官面色惨白,痛苦不堪的模样。

他摇摇头:“你先走吧,我还想再待一会儿。”

不远处,黑泽慢慢地走进医院的自动感应门。

松田阵平在旁边嘟嘟囔囔:“明明是两个人一起来的,我一个人回去算什么事啊?要挨骂也得一起。”

他说着,像偷.窥狂般和降谷一起蹲进灌木丛。但他忘了,自己从来都是蚊虫眼中的琼浆玉露。

*

时间接近晚上10点。医院里灯火通明,无论哪层都人头攒动。

大厅里的电子屏坏得突然,无法正常显示挂号顺序。医护人员们忙成一锅粥,而时不时响起的滴滴杂音让本就因为病情不安的人们更加心烦。

短短十几分钟,已经爆发过好几场激烈的争吵。

“第158号黑泽先生,请就诊。”前台的护士小姐扯着嘶哑的嗓子喊。

琴酒走进1号诊室,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满头鹤发,戴着考究金丝边眼镜的男医生。

医生如常抬头,当看清琴酒的面容,神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即使是短短一瞬依旧被琴酒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若无其事地走到桌旁坐下,目光在医生镶钻的劳力士表上停留几秒,脑中浮现出对方的资料—

沼田宇56岁,日本国内顶尖的脑外科专家。

究竟是什么病需要大费周章找这样的人来问诊?

沼田装腔作势地抚了抚白大褂上的褶皱:“最近感觉怎么样啊,黑泽警官?”

“我的头有点痛。”琴酒言简意赅地说。

沼田并不惊讶:“这样的话,我们还是先做个ct,看看你脑子里的子弹现在是什么情况好了。”

什么?琴酒橄榄绿的眼眸微眯—

我脑子里有子弹?

*

出乎琴酒意料,沼田居然全程陪同他做完了检查,出报告的速度也快得很不寻常。

沼田拿着黑白的底片,在透光的白板上看了看说:“位置倒是没什么偏移,不过我之前也和你说了,一旦碰到什么激烈的撞击,你很容易有生命危险。还是尽快动手术吧。”

他说这话时,ct室里年轻的医生时不时投来目光,被沼田微微一瞪又立刻静如鹌鹑。

“但我听说脑科手术风险很大。”

听到这话,沼田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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