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他汗淋淋的颈窝里,闭着眼睛,用鼻尖蹭了蹭:

“《千金要方养性序》还说了,年轻人内火旺盛,不好好疏解的话,积滞在五脏六腑,也会影响健康的。”

谢茶困得要死,没力气回怼了,只用最后的力气,恨恨地又揪了揪他的头发,之后,眼皮沉沉地合上了。

听见呼吸声清浅均匀地响起,春夜微微撑起身,拂开谢茶额前的刘海,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中午时分,中年男人再次踏进鼓楼来交接班,走进大厅,就看到三楼栏杆上倚着一个修长的人影。

中年男人立刻停下脚步。

春夜将钥匙丢了下去。

中年男人立刻接住。

虽然不知道这个钥匙怎么在苗王的手里,但中年男人啥也不敢问,啥也不敢说。

接了钥匙就垂下头了,直到听见苗王的脚步声离开,才敢抬起头。

与此同时,吊脚楼里,一觉睡到中午,谢茶从疲倦中清醒过来,神清气爽地坐起身。

身体干爽。

衣服好好地穿着。

谢茶垂眸看了一眼,棺木里的这层厚绒毯也重新换了。

昨晚的片段蓦地在脑海里浮现。

“最后一次不戴行吗?”

“想毫无距离地接触你。”

谢茶那时候想,不是学医的吗?

不知道戴上更好更健康吗?

但伏在上方的那双眼睛,像夜色里的深湖一样,情潮在里面泛起涟漪,把春夜整个人衬得跟水妖似的,散发着蛊惑人心的气息。

不知为何,谢茶没有拒绝。

甚至在春夜的引导下,还被蛊惑了似的,双手搭在棺木边缘,被春夜从身后握紧了腰,随后,棺木里铺着的绒毯就开始变得湿哒哒的,把厚绒毯彻底染脏。

月光悄悄隐没在乌云里,又从乌云里移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谢茶只觉得时间很是漫长。

漫长到某一瞬间,谢茶感觉自己像是陷进了沼泽里,被情潮淹没,整个人湿漉漉的,连春夜贴在他后背上,在他后脖颈上落下的那一长串的吻也是湿漉漉的。

窗外的微风吹进来,把谢茶的思绪吹回了现实。

可恶!

昨晚竟然被那小子的美色迷惑!

谢茶抱臂暗忖:

下次还得他在上。

得自己掌握主动权,也让那小子尝尝被摆弄的滋味。

棺木上贴着一个便利贴。

谢茶扯下来一看,是春夜留给他的,说自己这几天进山驯那只蛊了。

谢茶记得昨晚春夜说过,未被驯服的蛊很危险,会嗜血伤人,怪不得在他没醒前就离开了。

甲壳虫趴在走廊栏杆上还在昏昏欲睡,听见谢茶的脚步声,它立刻支楞起来了,朝谢茶大声地:

“吱!”

谢茶脚步一顿,走过去道:

“你主人怎么不带你去?”

这只甲壳虫平时乖巧漂亮,跟个可爱小宠物似的,没想到昨晚居然这么厉害!还敢朝那只黑蝎子飞过去!

那只黑蝎子凶戾得很,但面对甲壳虫还是怂了,扭头就逃。

谢茶把它托起来:

“虫虫这么厉害,要是把你带上,驯那只蛊应该更容易吧?”

甲壳虫顺着他的手掌心一路爬到谢茶的肩膀上,两只小爪子紧紧揪着谢茶肩膀上的衣服。

谢茶眨了下眼,反应过来了:“他把你留给我,是叫虫虫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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