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蛊一个比一个吓人,真把他激怒了,指不定会在他身上下什么疯狂的蛊呢。

在谢茶再三保证,指天发誓绝不会始乱终弃后,春夜才松开了他。

谢茶去厨房,按照医生说的方法,煎好药,端着药汤出来。

此时春夜已经洗漱完,坐在窗边的榻榻米上。他垂眸看了一眼那碗药汤,汤色清亮,像一汪碧绿的湖水。

还飘出丝丝缕缕的花瓣香气。

春夜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谢茶坐在他对面,手肘支在小书桌上,托着下巴,扬眉道:

“寨子里的医生给你开的药,说可以解你体内的蛊毒。”

他没有解释医生开的是什么药,但春夜认出来了,这是神仙草煎出来的汤药。

春夜眨了下眼:“给我喝的?”

谢茶笑了:“不然呢?”

见他难得的怔愣,谢茶觉得颇为可爱,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苗王大人,麻烦你有点病人的自觉。”

春夜看着他,暗忖:

那你情蛊呢?不解了么?

想到这,春夜将那碗汤药推到谢茶面前,若无其事地说道:

“药太苦病人不爱喝的。”

又挑眉道:“大少爷先帮我尝尝?”

谢茶:“……”

医生说了,春夜体内那只蛊太厉害,释放的毒素太强。

神仙草只有一株。

在解他体内的情蛊和解春夜体内的毒素之间,只能二选一。

然而这些,谢茶自然是不会告诉春夜的,他把药汤又推了回去。

“苗王大人,病人是没有选择权的,”谢茶抱臂,沉下声,“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喝。”

春夜笑了:

“大少爷这么霸总吗?”

谢茶微抬下巴:“就是这么霸总。”

又道:“快喝。”

春夜静静看了谢茶片刻,眸子微动,低头喝了一口。

接着抬起头,凑过去,抵进谢茶的嘴唇里,将那口药汤渡了进去。

谢茶:“!”

猝不及防地被渡进来一口汤药,谢茶下意识吞咽了。

原来神仙草熬制的汤药不苦。

不仅不苦,还微微的甜。

像是花蜜沁出来的那种清甜。

淡淡的花瓣香气弥漫。

像是接了一个带着花香的吻。

春夜从谢茶的嘴里退出来,低头喝了一口汤药,又凑了过去。

谢茶:“!”

又被春夜强硬地渡了进去。

谢茶下意识伸舌推拒,反被春夜的舌缠住了,汤药在两人的口腔里流转,偶尔流出来,从谢茶的嘴唇流到谢茶的下巴,又被春夜舔掉。

谢茶:“……”

两人隔着一个小书桌,但春夜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将汤药渡进谢茶的嘴里,谢茶急了:

都给他喝了,春夜体内的蛊毒怎么办?

当春夜再次渡进汤药时,谢茶反客为主了,汤药被渡进来,又被谢茶卷着渡回春夜的嘴里。

在舌与舌的交缠、拉扯与推拒中,汤药一半被谢茶吞了,一半进了春夜的身体里。

最后一口汤药喝完,两人没有分开,仍吻在了一起。春夜伸手扣住谢茶的后脖颈,将谢茶按在窗台上用力地吻进去。

吻得过于沉迷,小书桌连带空空的药碗都被春夜推到了地板上,发出咣当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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