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有春夜这里还没亮灯!
跑到卧室门口。
卧室静悄悄的。
谢茶更急了,加快脚步走到棺木前,俯下身一看:
整个寨子全是动物的哀嚎惨叫,叫声嘈杂得连山腰处都能听得见。
但春夜却仍闭目躺在棺木里。
不知是在沉睡还是在昏迷。
谢茶坐在棺木边缘,弯腰,伸手想摸一摸他,春夜又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似的,蓦地攥住了谢茶的手。
随即睁开眼。
唇边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大少爷是太想我了,所以大晚上的也忍不住跑过来看我吗?”
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谢茶顿时知道了。
这小子方才是在闭目养神。
不理会春夜的调侃,谢茶扬眉道:“苗王大人,没听见外边的声音么?你还睡得着?”
山脚下的动物中,就属狗叫声最大,汪汪汪地,隐约传进卧室里。
春夜哦了一声,轻描淡写道:“蛊王出世了,动物害怕也正常。”
“蛊王?”
谢茶眸子一亮:
“你身体里的那只蛊出去了?”
见他满眼关切,春夜笑了,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所以,大少爷说要带我私奔的话还作数吗?”
谢茶扬眉笑答:“当然。”
说完,脸感觉到有点黏糊糊的,他把春夜的手拿下来一看。
春夜手掌上沾着一丝血渍。
方才没仔细瞧,这回借着月光看过去,春夜的心口处的药膏被撕掉了,露出鸡蛋大小的一片血肉模糊。
小臂往下、手腕、直到指尖都是干涸的血迹。
他旁边还搁着一把小匕首。
匕首还没来得及套进匕首套里,在月光下闪着凛冽的寒光,上面还沾着血渍。
谢茶顿时明白了,声音低低的:
“是用这把刀放它出来的?”
“想知道啊?”
春夜坐起身,捏了捏谢茶指尖:
“大少爷留下来我就告诉你。”
谢茶:“……”
月色下,春夜唇边带笑,眸子里泛着点点笑意,完全不在乎身上血迹和伤,仿佛只为他来了而感到高兴。
谢茶没有说话。
伸手将春夜揽进怀里。
山脚下,动物们的哀鸣仍在此起彼伏地继续;山腰上却很寂静。
两人在月色下静静相拥。
接下去几天,谢茶便一直待在山腰上陪春夜养伤,顺便开始筹划上大学的事了。
今日天气正好,天空阴阴的,既不下雨,又没出太阳,凉风拂过走廊,吹走了燥热。
谢茶坐在走廊上,在手机上搜索房子,住校是不可能住校的,他准备在学校附近买一栋别墅。
春夜坐在他身后,从身后圈着他的腰,下巴搁在谢茶的肩上,垂着眼睛跟他一起看。
最后选了一套湖边的复式别墅。
把房子买下后,又开始买家具。
春夜说要买一张超大的床,谢茶笑了:“我还以为你还想睡棺木呢。”
聊起这个话题,谢茶又对春夜这个古怪的癖好产生了好奇:
“你们玩蛊的人是有什么必须要睡棺木的规矩吗?”
春夜笑了:
“算是我家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