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哄一个小孩一样,放在以往,邵承一定是呛他声的,但易感期让他变得柔弱,眷恋感让他所有心底真实的表达都呈现于眼睛里,他那么期待,一点也掩饰不了。
“好。”他对着邢越这张脸,对这几□□思暮想的眼睛说:“我想你了就去看你。”
邢越低头吻他的脸颊,目光柔到极致,生怕一点不友善的眼神都能刺激到这个状态下的邵承,他在他耳边轻声哄:“睡觉吧,有什么明天再说。”
邵承却不肯闭上眼睛,他就这么盯着邢越,这几日的分离总让他觉得这是一场梦,闭上眼睛再睁开,人就不见了。
邢越看出他眼底的忧虑,心下针扎似的疼,他不断揉着邵承的脸颊,从来没见过这般模样的邵承,他为这种目不转睛的注视感到满足,也为他被不安的情绪感到疼惜,“承承,我从来不在这种事上骗你,你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邵承抬手摸着邢越的脸颊,“只是我也很想你,也想多看看你。”
他平日里不乐意说的,都借着易感期说完了,邢越听得心下高兴,但他有分寸,这不是诉说的好时间,“那就看着我,困了就要睡觉了,不然一会天亮了,昼夜颠倒的,你都没法陪我吃饭了。”
邵承看着他说:“可是我难受。”
邢越打量他,眉眼忧虑:“怎么了?”
“下面……”邵承躺着说,那听起来不像是责怪,而是撒娇般的语气,“你都弄到我身体里了。”
邢越看了眼,手伸进被子里,说道:“等你睡醒了我给你清洗,这样行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为什么不能现在呢?”
“现在你要休息,你不困吗?”
“困。”邵承比以往难缠了一点儿。
邢越也没有手足无措的,他耐心地哄,耐心地陪,每一句话都显得那么温柔,“那就睡觉,明天就好了。”
他们就这样折腾到了深夜,夜里邵承又起了点热,被邢越拥着,从后面抚慰了一回才算退了烧。
日光洒进来的时候,楼外吵吵闹闹。
啄木鸟在树桩上拼命炫木的噪音吵醒了整个小区,流浪狗在垃圾桶边翻来覆去,天气越来越凉,这一个年已经来到了尾声。
床铺上两个人,一个闭着眼睛,还在沉睡,一个睁着大眼,从发丝到下巴,反复地看,邵承先睡也先醒,他没起身,就在睡着了也被抱着的姿势里凝视邢越。
邢越的肩膀露在外面,空调没关,他肩上水一样凉,醒来的时候顾忌不到凉意,就看见羔鹿似的眼眸水汪汪地盯着自己,这是这几天醒来后最能刺激到他的事,他知道易感期的alpha会变得很柔和脆弱,但在这样的日光底下看见邵承这么清澈易碎的眼眸,他还是被打动了,心底摇旗呐喊的东西叫他疯魔。
“冷不冷?”他给邵承盖被子,屋子里凉气开了一夜,掩好被子就去试邵承的额头,悬着的心放下后说:“没发烧。”
邵承盯着他不说话,邢越被这水润的眼眸看的心下喜,同时又纳闷道:“这么盯着我干什么?”
邵承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邢越笑着说:“失忆了?”
邵承的发丝轻轻颤动,他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没有那可怕的红潮,眼神算得上清醒,但比平日里柔了太多,“昨天夜里什么时候?”
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