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湾犹豫了。

这明显, 就是动摇了。

但他不能逼的太紧。

“蛋糕到了。”

江愈淡淡地吐出这几个字,朝宁湾扬了扬手机。

“蛋糕?这么晚了还有蛋糕?”

宁湾心里松了口气,发蒙的脑袋为了避免尴尬, 立刻顺着江愈的话头讲下去。

他抬起头来, 看向江愈,但当两人对视时, 宁湾的眼神却又有些躲闪。

自以为装的很自然的宁湾又快把身上浴袍的带子攥的发烂。

“这点小事还是能办到的。只不过不是我亲手做的而已。以后我会学的,这样不管宝宝你想给谁过生日,都可以找我。”

江愈微微颔首, 静静地解释着, 像一个品行端正、温良贤淑的好妻子。

宁湾听着江愈迂回隐忍的口吻,瞥见藏在漂亮外表下有些黯然的神色, 有些呆住了。

不对!江愈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但宁湾还没来得及悟出点什么来。

江愈眨了眨浓密的睫毛, 将眼底暗色隐起,又轻声道:“而且毕竟宝宝你每年都会给陈最过生日, 今年却因为我失误了。我当然要负责了。”

果然是误会了。

“我和陈最之间清清白白的,之前给他过生日是因为他是我好兄弟, 而且我们也没有每年都一起过。你知道的,他情爱人很多,多的是人想陪他过。可最近我们因为嗯,因为某些原因,有点闹掰了。我怎么可能还会给他房卡要帮他庆祝生日呢?”

宁湾连忙向江愈解释,脑袋顶上那根翘起的呆毛笨拙地摇晃着。

“我来找你,也只是单纯因为我房里花洒出了点问题。根本不是让你来做什么破蛋糕的。”

宁湾生怕江愈还在误会,又补充道。

自己可绝对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男人。

“我相信。不过陈最为什么那么说。”江愈点了点头,停顿了片刻,又道,“而且今天确实是他的生日吧。”

“他可能脑子又出了什么毛病,不用管他。我来解决就行。”

宁湾想起之前那场真人推理综艺里陈最和他说的那些莫名奇妙的话。

什么叫做穿女装的自己勾到了他的心?

陈最难道真的对他起了兴趣?

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要特地躲到衣柜里,玩什么惊喜调情吧?

真的是有毛病!

“根本不用什么蛋糕,庆祝什么庆祝!这都便宜他了。我直接把陈最从衣柜里揪出来就行。”

宁湾一想到陈最这家伙躲在他衣柜里,心里的火就蹭蹭直冒,立刻往外走,想把他揪出来暴打一顿,狠狠打出他脑袋里上头的精虫,让他看看自己究竟是谁。

恐同恐同!到底恐的是哪一门子的同!

“订都订了。宝宝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房卡究竟是为什么会落到陈最手里的吗?而且你要怎么解释刚刚这么久你去了哪里?”

江愈上前几步,拽住了往外走的宁湾。

“你说的有道理,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宁湾看着江愈漂亮的浅灰色眼睛,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

刚刚陈最来找过江愈了,他不能把江愈也牵扯进来。

而且小白姐让他们保持低调,不要让队友发现他们的异常。

虽然他和江愈现在不是情侣关系,他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江愈的病。

但陈最那瘪犊子又躲在他衣柜里,他不回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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