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少,平日里都是闷头做事。旁人同她搭话,她会笑意盈盈地应声,却少有自己开启话题的时候。

或许是今晚室内太过暖和,大毛趴在她腿上,姜馥莹摸了摸她的头发。

白日里所见到的身影像是根针扎在她的心里。

她以为自己释然了,可方才混乱的梦境告诉她,或许她还需要一些时间。

王氏看着她:“那……那这亲事呢?”

她可不像成了婚的模样,明显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姜馥莹唇角轻扬,“死了。”

“……啊?”姜馥莹垂了垂眼眸,轻轻叹息一声,下楼端了姜汤,叩响了祁长渊的门。

“喝了吧,”她道:“我看着你喝下。”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亲密的姿态,那夜潺潺溪水边,那样的舔舐与迷乱,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厮磨。方才不过是用齿尖轻轻碾磨,连半分痛都没让她感受到。

只有痒、麻,还有说不清缘由的狂乱心跳。

姜馥莹咬着唇,眼睫剧烈震颤着别过头。

今日、今日如何能与当时相比。当时那是……

当时两人历经生死,她心神未定,又怕又饿。而他重伤之下旧伤反复,发起了高热,几乎濒临死线。

姜馥莹不可能对一个伤者疾言厉色,也无法在自身冰冷的时刻,推开一个热烘烘的火炉。

可今日。

他嘱咐完,祁长渊请人将他送出去。

因着姜馥莹,他此前甚少注意到大夫医者等人。大多数时候,他们黑骑卫在浴血之后,这些人会默不作声地来,又在诊治之后安安静静地去。

姜馥莹人和气又漂亮,住在这里的时候,无论是大夫还是那些黑骑卫,都很喜欢她。

就连平日里话不多的大夫,也怕他对这个年龄不大的娘子不耐烦,在她难熬的时候惹她伤神。

可他才不会。

他知道他在众人眼中很有些不近人情,在某些时刻,甚至让很多人胆寒。

祁家上下并不一心,朝中诸事纷纷扰扰,他若不如此冷硬,如何御下。

只有对着她,他才能卸下些什么。世事纷扰都与他无关,他只要她一个。

热水已经备好,祁长渊将手上早已凉了的巾帕放下,准备将她抱去浴室,换侍女为她洗漱。可方一动弹,却被一只滚烫的手抓了住。

榻上的人拧起的眉头都泛上了淡淡的红,她双眼仍旧紧闭,手却不肯放开。

察觉到身畔的人要走的意图,姜馥莹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抓住了那个让自己安心的气息。直到掌心紧紧贴住了坚|硬的腕骨。

她不止是抓住了。

细白的指尖像是害怕他的逃离,轻轻地,如同鸟儿的羽毛一般轻盈地,不安地轻触着他的肌肤。

带来了微微的痒。

他从未觉得自己这样敏|感过。耳边尽是她的呼吸,眼中只余她紧抓不放的手指。

姜馥莹眼睫挣扎了几分,到底还不曾睁开,应当是睡梦中迷蒙了意识。祁长渊顿了顿,低身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不梳洗么?”他低声道;“你不是最爱干净了么?”

沉沉的嗓音落在耳畔,没有换来半分松懈,反倒是确认了人就在自己身边,紧闭的双眸动了动,指尖更用力了些许。

祁长渊知道,她在忍受着难耐的蛊。

那日蛊虫入体不过一瞬,敏锐的他便发觉了身体的异常,片刻后,他将其剖出了自己的身体。

但那感受他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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