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馥莹点头,没察觉有什么不对,仰头看他,“或者早些也可以,但你不是很忙么?白日……”

吻忽地又落下来,攫取着她飘飘荡荡的神思。

“那就当你默认不排斥我,”祁长渊揉着她的耳垂,总觉得其上应该戴些什么,“不仅不厌,反倒喜欢得不得了。姜娘子,你可知夜晚邀请一个男人到自己房中来,是什么意思?”

姜馥莹忽地红了脸,半天没张开嘴来。

“……莫要说这些话,”姜馥莹道:“手也松开。”

祁长渊见好就收,他本就没打算将她逼太紧,不过是听闻她日日愁眉不展,特意让她开心些。

姜馥莹看着他眼下青黑,也知晓他这些时日只会比她更忙,所有的事堆在一处,不仅要处理那些公务,还要留意着她这边。

所以在他洗漱过后,带着一身皂角香气自然而然地坐上床榻搂住她的时候,也不曾拒绝。

她不拒绝,他也未曾再有逾矩之举,察觉到她的身体的些许僵硬,男人笑了笑,下颌抵住她的额角,手臂缓缓收紧在腰际,

“睡吧,”他道:“有我在身边,今晚定不会梦魇了。”

祁长渊是平日任性惯了,身居高位,以往定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不曾违逆的。他性子强势些,虽对着她多有让步,但总归是少不了那一些掌控欲。让姜馥莹意外的时,从前温和耐心,待人友善的徐清越竟也隐隐透出了几分不愿让步的意味。

她一顿,为自己脑中的胡思乱想感到荒谬。

什么让不让步的,真是糊涂了。

她叹了口气,继续用饭。

一顿饭用得食不知味,满桌佳肴俱都成了姜馥莹的盘中餐,她被两人塞得肚皮发胀,差点直不起腰。若是想拒绝哪道菜,被拒绝之人便会用黯然的眸光瞧着她,另一人又会轻笑,为她送上另一份餐食。

姜馥莹深觉此处不能再待,深吸口气,决心远离二人。

她郑重地推开碗,道:“吃饱了,真的饱了。我要去……为你们熬药。”

她找到了正当且不能被拒绝的理由:“旁人熬煮我不放心,你们一个两个都得好好照料才是……我先去了!”

姜馥莹站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屋外长福瞧着姜馥莹的身影,默了会儿,忽地开口道:“五郎似乎变了很多。从前五郎才不会……这样任性。”

“五郎与姜娘子在一处时,当真开怀,”孟叔轻咳了声:“这一切,皆都因着姜娘子。五郎自小不曾显露喜怒,却偏因着她一人……频频失态。”

这些日子她在平南侯世子处,本在他们意料之中。

可只有孟叔长福知晓,徐清越会望着某些角落,久久凝望。清山居的一切又回到了姜馥莹来之前的模样,寂静冷清,只有轮椅碾过草皮的声音,吱吱作响。

……

屋中只余祁、徐二人。

背影越来越小,滑过窗边,再也瞧不见了。祁长渊终于收回目光,落在徐清越的手边,那小小的酒壶上。

“五郎真是会笼络人心,”他道:“这样体贴,真是吃准了馥莹的性子。”

男人的目光带着几分狠戾,“所以人生便没有重来的机会吗?我这一生似乎只要慢上一步,便会永远错过些什么,对不对?”

姜馥莹看向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因为什么?她好像也不知道了。

她只是顺从着自己的心,当时的她不愿与他在一起,如今也不曾更改,这有什么。

只准他抛弃她,还不准她对他冷眼相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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