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坐着的,何必出来迎我。”

她推着轮椅,将徐清越送进屋。

“没什么事,”徐清越无奈笑道:“在屋中坐久了也觉得闷。方才读完书,心头正郁。一抬头,瞧见你同满园春色一道进来,我就觉得……”

姜馥莹静静地看向他。

祁长渊很是认真,与她一道坐下,将刚热过的饭菜夹入她碗中。

姜馥莹用着肉羹,闷声道:“真不记得了。做梦嘛,不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谁能记得清楚。”

“不记得就算了,”祁长渊并未打破砂锅问到底,唇畔挂着些笑,垂眸看她用饭的模样,“只要记得我会在你害怕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就好。”

姜馥莹其实心里不安。

她不敢再相信谁,但又找不出不信任他的理由。他们已经做过了最亲密的事,宛若夫妻——对,已然如同夫妻一般了。

回顾从前,在展望未来,她能想到的许多事情,都有他的身影。他们早就成了不可分割的两部分,在他还是常渊的时候,她就已经想要与他共度余生。

但即使不安,在听到他这样的话语时,还是觉得心中涌过暖流,被珍视着保护。

她认真用完了一碗羹,擦过嘴,这才开口:“你还好吗?”

祁长渊的神色在听到她的话语时倏然柔软几分。

他声音淡淡,却有着说不出的寥落:“娘子见笑了。”

姜馥莹神色又柔软了几分。

眼前之人孤身留在半山腰处,只怕路经凉亭休憩,仆从将其丢在一处躲懒去了。见他说话和声细语,想来也不是会苛责奴仆的性子。

她如今孤身一人,难免对同样父母双亡的他有了几分同情。

“娘子可否……送在下一程?”

男人开口,却并不报太大希望:“已在山上多时了,怕是随从吃醉了酒,将我忘了。”

姜馥莹犹豫片刻,还是应下。

“除非将我杀了,否则你我永远不得分离。”

手杖瞧着有些年头,带着古朴威严的色彩,在他掌下轻轻移动,点着脚下方寸。

“我等了许久,等你来见我。只是没想到,他竟会让你独身而来。”

“若我说,我并非独身呢?”

姜馥莹缓缓抬眼,被祁长渊整理过的发丝别在耳后,显得恬静又淡雅,整个人沐浴着和煦日光,宛如画卷中走出来的天上仙子。

徐清越忽地看向她,眼神晦涩。

女声清婉柔和:“我与我未出世的孩子一道,来问我曾经的知心故友——能否放我们母子一条生路?”

院外。

祁长渊猛然抬眼,握紧了腰间佩剑,回身,望向自院内探出的树影。

第52章 第52章

自认识她起,她便甚少穿颜色艳丽的衣裳。多为素色装扮,偶有些许点缀,显得人清雅万分。

为着方便行动,她几乎不曾穿如今正流行的宽袖长裙,常常窄袖,佩上自己绣好的腰带,勾勒出纤细腰身。

如今也是如此。

她一如既往地明艳清丽,却在说出那话时,平白多了几分柔婉。

徐清越忽地明白了这是因为什么。

她上前几步推着轮椅。

轮椅轻便,哪怕上头坐着个男人也并不费力,她轻轻推动,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在下是雁城徐家三房之子,家中行五,名清越。”

稍走几步,徐清越开了口:“娘子待我有救命恩情,在下真是不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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