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原想不干不净说些什么,路经院门被蔡氏狠狠一瞪,顿时偃旗息鼓,没了声息。

桐花见那几人走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真恼人,就该好好收拾那几个地痞无赖,叫他们再也不敢来!”

姜馥莹先是看向静静“望”着她的常渊,见他面色如常,才对蔡氏道:“多谢婶子了。”

蔡氏摆手:“跟婶子客气什么,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在我心里你跟桐花也没差了。有什么难处用得上婶子和你刘叔的尽管开口。咱们几个粗人别的不说,力气还是有的。”

“今日也多亏了桐花。”

姜馥莹将桐花推出来夸赞,说什么伶牙俐齿、机灵能干,给母女俩赞得喜笑颜开,蔡氏高兴了,拍拍手,“过几日财生回来,你们一道来家吃饭,我杀只鸡给你们炖汤。”

姜馥莹应下,桐花和蔡氏一道回去,院中静了下来,只余她和常渊二人。

常渊自她和蔡氏桐花说话的时候就这么立于她身旁,蔡氏走了也不曾稍离。姜馥莹看看他,略有些不自在。

她还没习惯怎么同常渊相处。

往日里,是恩人与救助的病患,后来多了些说不清的熟悉,算是“朋友”。

如今,是说定了亲事的未婚夫妻。

姜馥莹没这个经验,想来也没多少娘子能有这种经验,找不到前辈,便只能自己摸索着,开口道:“你回来得倒及时。”

语气里带着笑意,像是揶揄,轻松许多。

常渊听着她短短时间内,从“惊慌”到客套,再到此刻带着刻意熟稔的打趣,眉目微动。

此前,他以为她是那种不会生气的闷葫芦。即使外人气倒了最重要的阿娘,也从未对人恶语相向,不过私下黯然,少有外露的时候。

却不曾想除了那轻盈的气息之外,更鲜活的,是她此人本身。

不过虚虚实实、假假真真,多种情态,且不知哪种才是她的真实。

闷葫芦的外层剥开,里头仍有层层包裹,无懈可击。

常渊颔首:“若不是蔡婶有意拖延,回来得还可以更早。”

姜馥莹轻笑:“蔡婶子是这样,见着你欢喜话便很多。”

常渊默了一瞬,抬了抬墨色的眸。

“不是你让她多留我的?”

常渊道:“我在此处,他们几人便不敢对你嚣张,是吗?”

他仍穿着不大合身的布衣,立于姜馥莹身旁,晌午的日光倾照,男人长身玉立,黑长的影几乎能将纤瘦的女子全然拢住。

常渊不再开口了,他看不见,却也能感受到那骤然疏淡下来的呼吸。

午间刚下过雨,刚放晴不久,此时又笼了乌云,阴沉沉地压低了半边的天。

姜馥莹看他一眼,“快进来吧,一会儿又该下雨了。”

-

用了晚饭,姜馥莹同罗胥君说了会儿话,二人坐在檐下吹着晚风,一副悠闲的情态。

罗胥君身子弱,受不得凉,姜馥莹送了她回去。出了屋子,瞧着落日余晖,闲闲伸了个懒腰。

“常渊。”

她抬声,叫住了刚从后院回来的常渊。

常渊刚行使了自己的承诺,果真去喂了鸡,这会儿回来手上还沾了些谷物,此刻正擦拭着,长指从包裹在柔软干净的手帕中。

腰间的玉佩随着步伐轻晃,在这落日霞云之间,倒显得指尖也同那通体温润的玉一般剔透无瑕。

常渊听得声音,微微顿步。

“过来坐会儿。”

姜馥莹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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