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例外都是摆摆手,不想惹麻烦。

天色渐晚,他们那天打算在公交站台将就一晚,结果老妈在看站台边上的招工栏时,看到一张租房告示,应该是才贴上不久,很轻易就揭下来了。

问了路人才知道离这儿不远,寻着街边的路牌转角就能到。

老妈抱着试一试的心思,抱着他敲响了那户人家的门。

开门的是房子的女主人,和他妈蜡黄的皮肤,消瘦的脸和已经没有光彩的眼睛很不一样,女主人的眼亮亮的,看起来很好相处。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女主人很善良,老妈说想租房,几乎是当场就应下了。

他们被女主人带进屋里,程述坐在老妈旁边,静静听着她们说话,知道这个女人有个小孩儿,这几天身体不好在屋里养着。

这儿只对外出租一间单房,平时厨房洗手间都是和房东共用的。

院子里封起来但是能打水的水井,不管是房东还是他们,早上刷牙都是在井旁。

程述是在这儿住了好几天才见到女人口中的小孩儿。

老妈停不下来,刚住下没两天就出去找工作,他活动的地方除了房间就是外面的小院子。

那天早上他照常在院子里洗漱,手臂缠着绷带吊在脖子上,单手什么操作都不好使。

好不容易漱干净口,转身就看到房东住的那栋楼门口,站着一个比他还矮还小的小娃娃。

那会儿的门都是两扇,房子里边儿那扇是木门,外边儿则是铁艺的栅栏防盗门。

小娃娃就是双手扒着防盗门的两根栅栏,从缝隙里瞪着溜圆的眼睛瞧他,白生生的,见他看过来也不害怕,眼也不眨地就一直往他这儿瞅着。

程述没上去打招呼,站着和他对视了会儿后就回房了。

之后连着好多天,每次他洗漱完转头就能看见这小孩儿。

有时候是坐在小木凳看他,有时候又是蹲着看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抱着栅栏站着看他。

程述也一样站着看他。

小孩儿骨头好得快,被酒鬼打断的手臂,不到一个月就可以拆护具了。

拆了护具后的第二天,他照旧站在院子里刷牙。

突然传出一声声音很小的“啊”。

程述回头,还是那个小孩儿。

只是这回小孩儿不是只看着了,一只手抓着铁门栅栏。另一只手指着自己,嘴里“啊”“啊”地喊着。

这动静也吸引了屋里大人的注意,程述看到房东出来看了眼,便把门开了。

小孩儿被这一下弄得猝不及防,跟着往外开的铁门“啪”的一下摔地上。

房东看他这样儿“哈哈哈”笑了几声,跟程述说:“小东西天天搁这儿看你,饭不吃觉不睡的,吵得不行,小述帮叔看会儿他行不?”

程述看着手脚并用冲他爬过来的小孩,他说不有用吗?

俩小孩在这之前没说过一句话,但这回儿凑在一起,这一个月里你看我我看你的经历倒像是磨合似的。

小孩儿一点儿也不认生,娇滴滴的,站累了要抱,走累了也要抱,坐累了还是要抱。

程述根本没接触过别的小孩儿,只能要抱就给抱。

丝毫没意识到一个半点儿大的小孩儿抱着另一个更小的小孩儿有多奇怪。

杨梅梅睡醒没看到儿子,下楼就看到在院子里坐在小矮凳上的程述,还有没脸没皮坐在人家大腿上的自家儿子。

从那儿以后闫家养娃就放开了。

小孩儿熟起来是很快的,闫阳没几天就跟程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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