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痂没有规整的形状,像人为贴上去的突兀贴纸。

这个伤口是自己搞上去的,南有岁这样想着,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变。态,立刻终止了自己的脑内联想。

他窝在沙发上,眼睛粘在不停来回的江应浔身上,见他忙忙碌碌的样子,血痂的存在感越来越强烈,即便他知道盯着别人的嘴唇看绝对算不上是什么有礼貌的行为,怀里的猫打了个哈欠,趴在沙发上生无可恋地闭上眼睛,南有岁将它放在另一侧,起身穿上拖鞋,拦在江应浔的面前。

“血痂要什么时候才消失。”南有岁看看他的下唇,又直视着他的眼睛,无法知道自己现在的瞳眸如同潮湿的玻璃般闪闪发亮。

江应浔没在意过这个问题,他无意识地摸了一下,似笑非笑地对南有岁说道: “你希望是多久。”

“这有什么关联吗?”脸上是好奇的神情,南有岁觉得不抓住点什么就会怪怪的,他拉起江应浔的双手,握着他的手指,抬头看他。

这样的动作看起来很像撒娇,还没有松开手,江应浔已经感觉到了一丝眷恋,暖光下,他鼻子和嘴巴刻板的线条变得柔和起来,头顶笼罩着一层暖黄的光晕,他下意识整理了一下南有岁身上的家居服,虽然也没什么可整理的。

江应浔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轻轻地啄了下他的脸颊,触碰云朵一般,直到厨房发出细微的咕噜冒泡声,他才松开手离开。

“还是哥哥做的菜好吃,吃别的都不习惯了。”南有岁的一侧脸颊微微鼓起,拿着筷子把面前的菜都夹了个遍,像十足的东道主一般还给江应浔夹了一些。

和江应浔恋爱似乎没有什么区别,还是一样会在一起吃饭,上学,入睡,只要有空闲的时间就会一直黏在一起,只是肢体接触的动作多了几个而已,还有个区别就是江应浔的冷面表情更丰富一点。

待在一块好多年,反而不知道分界线究竟在哪里,所有好友恋人的事情似乎全都可以做一遍,却又觉得不够,总想要索取更多。

洗完澡之后南有岁躺在床上看专业书,余光里瞥见江应浔坐在桌前对着笔电翻页,鼻梁上架着眼镜,神情很专注,几乎看不见身体动作的什么变动,做事情的时候总是保持着十分的专注度。

突然就心生了捣乱的心思,但南有岁忍住了,他又把自己的心思放在专业书上,看着密密麻麻的理论知识,跟着躺在一旁的猫一起打了个哈欠,被传染似的。

键盘的敲打声在安静的环境中很容易被注意到,他能听出来江应浔在克控着力度,防止发出吵人的动静,但细微的声音却牢固地敲打在他的耳朵和心房上,让他静不下心来,神思早已游走在他的身边。

“有点渴。”南有岁非常小声地说着,他悄声下了床,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仿佛闹出什么动静就像是犯了禁忌了一样,这样寂静的片刻实在不忍心打破。

手里握着玻璃杯,细细的水流顺着杯壁留下,发出细碎的声音,缠缠绵绵,南有岁发了呆,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才只是接了一半的水,月光透过玻璃洒在有限空间里,凉凉的水侵染着他的喉管,手机传来了原始消息提示音。

进了一条短信,在看见提要的时候,他眼睛睁大了一些,激动着,见到信息的确如自己所想那样的时候,他将手机熄了屏,将自己没有问世多久的兴奋心情收回了匣子之中。

是前不久投稿的作品被收录进了在S市将要举办的展览中,虽然只是其中的两幅作品,但他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开心,能得到别人的认可比什么都重要。

心里想着这件事情,连后面多了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全当成了背景白噪音,直到腰侧被触碰收紧,颈侧也多了颗黑色脑袋-->>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