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

她掐着黑影的脖子,叹息了一声:“原来,我竟然如此恨我自己。”

“被行川伤过的那颗心,为行川炼制过琴弦的本命器鼎,可以说不要就不要的。”

她感慨了一声,握住了上弦月:“上弦月,朱雀之火,焚!”

刹那间,火焰从上弦月的剑身升起,好似野火燎过秋原,霎时间燃烧掉所有的魔气,焚烧得一干二净。

司南的神识掐住黑影的咽喉,拖着她回归身体:“既然想起来了,我倒要看看,撕心裂肺的痛,能有多痛。”

“我不敢拿起来的东西,拿起来又会有多重。”

黑影痛苦的哀嚎:“啊啊啊啊啊啊……”

在心魔的哀嚎里,司南的神识掠过妙星玄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神识回归的一刹那,跪坐在床上的司南睁开了眼。

她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的心脏。

那分明是陨铁做的心,此刻却泛起了密密绵绵的疼。

原来,铁石心肠也是会痛的啊。

她轻笑了一声,眼泪却啪嗒一下,滴落在床上。

趴在她身上的妙星玄连忙从她背上下来,挪到一旁看她。

月光中,她小心探头,在司南如冷玉那般的脸上,看到了一行泪。

那是她的右眼,此刻盈满了泪光,好似天星碎在了世界的尽头,孤独而又破碎。

妙星玄心头一震,抬手小心触碰到司南的右眼,颤声道:“师父……”

司南转眸,看到了她那双黑瞳,有些茫然;“怎么了?”

妙星玄捧着司南的脸,眼里含着泪,很是疼惜道:“你哭了。”

哭了?

司南小心抬手,摸到自己的眼睛,蔡反应过来一般:“还真是哭了……”

她擦掉了眼泪,轻叹一声坐起来,从纳戒中拿出伤药,递给妙星玄道:“师父入魔伤了你,我心里恨过意不去。”

“但师父现在很难过,想一个人呆一会,你可以自己上药吗?”

妙星玄本想说什么,可看司南的情形,又硬生生地将话咽回去。

她握住了药瓶,对司南道:“我可以的师父。”

“师父……师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玄儿永远都在这里等着师父。”

司南勉强笑了一下,抬手摸摸妙星玄的脑袋,夸赞了一句:“好孩子。”

“先等师父一会,师父出去散散心就好了。”

话音落下,司南撕裂传送符,霎时间传送到千里之外。

妙星玄握着伤药,望着司南离去的地方,咬住了下唇。

“师父……”

她明白司南收养她,是看在妙行川的份上。

可直到今日她才明白,司南对妙行川的情谊,有多深厚。

深厚到,哀切深痛,不肯面对,直至绝望。

——————

出了万宝楼,司南在中洲的星夜下狂奔,直冲昆仑山。

一路上,万籁俱寂,只有回忆在沸腾。

她三岁入道,在藏书阁待到十四岁,又在宗门炼器九年,二十三岁那年才下山。

妙行川是她结识的第一个道友,有情有义,生死之交。

她引以为知己,珍惜她,爱护她。

她们订婚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端了赤练宗的老巢。

少年英雄,春风得意。她拿出落雁山的猴儿酒,和众人一起庆祝。

行川喝多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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