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心眼偏到了西天,说得官夫人愣住了,谢昭宁淡笑,“你是哪家的?”
“臣妇官人是淮阳侯。”淮阳侯夫人已然被吓傻了,她咬咬牙:“谢相不由分说带走小女,臣妇不能讨个说法吗?”ХȤF
“去讨,京兆尹何在?”谢昭宁负身而立,抬首朝人群中看了一眼,捕捉到京兆尹的大脑袋,她挥手将人找来,“她家女儿丢了,你去相府找,孤要回宫去了。”
淮阳侯夫人一听她不管了,发觉事情走向不对,她不管了,女儿落在谢相手中,岂有好果子吃。
她当即拦住要走的殿下,“京兆尹在谢相面前也不过是下属罢了,如何能制约她,殿下,您行行好事,侯府都会记得您的好,殿下、殿下……”
谢昭宁扶额,扭头看向门口的灯笼,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孤若管也可,若是无罪,便也罢了,若是有罪、孤面禀陛下,收回你家官人的侯爵,如何?”
门口要离开的宾客越发多了,本来要走的没有走,后头来的也走不了,熙熙攘攘,站在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户部尚书哼哧哼哧的跑来,夫人也挤了进来,一见状况,她就推了一下户部尚书,两人各自分开,户部尚书引着殿下离开,她则扶起淮阳侯夫人。
这么一闹,谁都知道淮阳侯的女儿得罪了谢相,都等着看热闹。
谢昭宁被推上马车,淮阳侯夫人哭哭啼啼,秦思安突然开口:“谢相入京多年,不碰女色,你女儿国色天香吗?若不是,那就奇怪了,你女儿做了什么,惹了谢相不顾规矩直接将人带走。淮阳侯夫人,你最好与侯爷去相府道歉领人,若不然,那位祖宗不管你有没有理,她都会帮着谢相。”
指望谢昭宁从谢蕴手中要人,你半夜没睡醒呢?
她两就是盖一个被子的,如果谢蕴打人,她会主动递上棍子,力保不会伤了她的手。
淮阳侯怯生生地看着秦思安,户部尚书夫人见状,知晓必然有内情的,不动声色地收回搀扶的手,直接说道:“时辰不早了,不留诸位了。”
秦思安冷笑一声,率先走向自家马车,能让谢蕴直接动手,丝毫不顾主人家的颜面,多半是与谢昭宁有关。
年轻的少女……
秦思安登上马车之际,不觉轻笑一生,惦记小祖宗之前也该看看她之前和谁成亲了。
东宫内是没有人,不是不准谢蕴搬进去,那是陛下指着谢蕴给小祖宗稳固朝堂,后宅女子,无知无畏。
秦思安先走了,其他人陆陆续续上车,淮阳侯夫人急得不行,眼见诸人明哲保身,主人家直接推她走,气得浑身发抖。
没人帮忙,她就入宫见陛下,她也是有诰命在身的夫人,也可入宫面见陛下。
淮阳侯夫人直奔宫门而去,一路入内,竟真让她见到了陛下。
星夜灯火,女帝兴致勃勃地听她诉苦,露出一副极感兴趣的姿态,淮阳侯夫人声泪俱下,控诉谢蕴行事霸道。
“只听你一言,难以窥得全貌,去请谢相,传朕旨意,宫门不必落钥。”承桑茴顺其心意,又添一句:“令谢相将淮阳侯之女带入宫里。朕要细问此事,再宣殿下。”
内侍领旨,分头行动,女帝不忘让人给淮阳侯夫人奉茶,自己与她说家常,又问令嫒一事。
承桑茴本就是爱笑的女子,哄得淮阳侯夫人渐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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