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安跑得极快,瞬息就没了影子。
出殿后,她开始不安了,陛下不立后,谢蕴怎么办?
她若不立,谢蕴也没有办法。
秦思安去官署见谢蕴。
谢蕴在处理事情,她进去后,没说话,寻了个角落坐下。
等人散尽后,谢蕴才看向她:“你有难事?”
“我去见了陛下,问了立后的事情,她敷衍我……”秦思安实话实说,“我觉得要出事。”
谢蕴失笑:“能出什么事儿?”
“她不急着立后,是什么意思?”秦思安打量谢蕴的反应。
谢蕴平平静静,听到后也没有生气不安,只说一句:“眼下正忙,她哪里有时间惦记立后的事情,你催早了。”
“可你们成过亲了。”
“那也叫成亲?”谢蕴说,“亲事过半,便被耽误了,算不得。”
“那照你这么说,你们就是没成亲了。”秦思安开始反思她二人之间的关系,万一小祖宗真的心怀怨恨,不立后,故意晾着谢蕴,谢蕴岂不丢人?
京城乃至天下谁人不知她二人之间的关系,万一不认呢。
秦思安心凉了半截,“你还笑得出来?”
“你想多了,她没有你想的那么坏。”谢蕴解释,“她或许有自己的难处,等等便是,急什么?”
“这是等的问题吗?明显对你不满。”秦思安恨不得敲开她的脑袋,“平日里精明如斯,到了关键时刻,你怎么就自己糊涂了,她与你解释过吗?”
“要何解释?”谢蕴不以为然,“先帝方去,你让在她这个时候立后?”
若不是安抚天下,她连登基大典都想推迟。
秦思安说:“哪怕不是这个时候,也该让礼部着手安排了,礼部什么动静都没有。”
“那就再等等。”
谢蕴的话与谢昭宁一模一样,气得秦思安拂袖走了。
谢蕴失神,无奈笑了。
秦思安也变了,多了些人情味,先帝故去,对许多人都有影响。
变化最大的,还是宫里那位,突然间,稳重许多,就像是一夜间成长许多。
她说等等,就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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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后一事,本无人提及的,随着时间推移,新帝出了孝期,依旧没有人提及。
直到年前,清月提了一句,“你不想立后吗?”
“谁说朕不想立后?”谢昭宁诧异。
“你从秋天拖到冬天,都要过年了,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清月快言快语,“你若不立后,我便给你送几个美人,也让我讨好讨好你。”
谢昭宁笑了,“朕要美人做什么,朕忙得连口水都来不及喝,还要什么美人。”
听她说忙,清月又收回心思,疑惑道:“有那么忙吗?谢蕴她们呢。”
“自然有她们的事情。”谢昭宁眉眼端正,神态认真,肌肤依旧吹弹可破,但眉眼少了以前的肆意。
看着她的变化,清月不敢像以前那般与她说笑了。
她默默停了下来,不敢再提,转而提起其他的事情。
清月叹气,好端端的一个美人,让人不敢看,那她的美丽,还有什么用处呢。
她劝说无果。
除夕只开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