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壑轻咳一声,继续道:“然后怕你?长歪了……”
谢宣:“……”毁了,认错认早了。
谢宣泄愤般的咬了一大口饽饽,差点噎着他?,连忙灌了好几口茶水才送下去?,他?喘匀气说道:“爹,我可能当不了君子了,但还能凑凑合合做个?人。”
谢壑轻啜一口香茶道:“当不了便不当吧,爹替你?当。”
谢宣眉眼盛满笑?意,瞬间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等申时一到,谢宣带着他?爹出门吃吃喝喝。
燕回楼内,纪州官衙的大小官员们到的整整齐齐,一个?缺漏的都没有。
当然,这么多人一个?桌子是盛不下的,主桌只坐了谢宣、谢壑、绯衣使、赵方令、许信义?、曹问、宋吉等人,至于富户多是乡绅富商是上不了这一桌的。
绯衣使见谢壑来了,与?谢壑互让了一番主位。
谢壑微微笑?道:“绯衣使代天家传令,是有公务在身的人,当坐主位。”
绯衣使这才安心坐了,谢壑在他?下首坐了,谢宣坐在绯衣使的另一旁。
众人面带疑惑看着谢壑,不知?谢壑是何?许人也,竟会让绯衣使主动谦让座位。
谢宣这时才答疑解惑道:“这是我爹,特意来纪州探望我的。”
谢壑出使兀目的事情?简直家喻户晓,不少人为谢壑的风骨所折服,却不想传说中的人物竟然明晃晃的坐在他?们面前,心中的震撼自不必说,可想而知?。
赵方令和许信义?倒还能自持,曹问直接两眼放光,恨不得倒头便拜,对谢壑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平日里?相当沉默寡言的人,这会儿倒是口若悬河,酒不醉人人自醉。
谢宣:“……”他?是头一次看到如此能说的下属,曹问的口才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没有别的,曹问只是觉得君子之间都是惺惺相惜的,虽然他?职位卑微,不配跟春官大人论交,但心中崇拜向往之人就在眼前,谁能做到无动于衷?!他?是做不到的。
不过这些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不值一提。
燕回楼这次准备的宴席比给谢宣接风的宴席更加奢华,甚至还上了一道熊掌。
曹问吸取上次的教训,这次他?知?道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饱,给家里?省粮食了。
谢宣舀了一块熊掌递给他?爹,又舀了一块熊掌递给绯衣使,最后舀了一块熊掌放自己嘴里?了,他?不禁感叹道:“确实?好吃,大家都尝尝。”
席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自不必说。
绯衣使突然开口问道:“我听?说青狮山一带多有良田?选在此处修御杏园怕是不妥当。”
谢宣认真回道:“无妨的,纪州城有大量未曾开垦过的地方,到时候按亩数开垦置换便是,不过上等田与?下等田还是有分别的,要么多开垦些土地置换给田主,要么补给田主银两。”说着,他?抬头望向赵方令说道,“赵同知?,我听?说那片是王善堂家的地是也不是?”
赵同知?身形一滞,开口附和道:“不错。”
谢宣点了点头道:“那就更好办了,王善堂家的女儿被穆家纳为偏房,虽说算不得什么正经亲戚,可到底有份人情?在,不好太薄待。”他?似是认真斟酌了一下,方才继续说道,“不妨这样,绯衣使到底是要回京复命的,也不好久居纪州,御杏园早晚需得添置一管事,王善堂此人我见过,甚是可靠,听?说御船要来,出资修整河道便是他?最积极,管理御杏园的差事交给这样的人大家都放心,另外官府再在别处补给他?三?百亩新开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