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王的登基典礼近在眼前,本体也忙碌起来,原飞霜这边愈发无聊了。

薛沉在府上突击培训了几天礼仪,闲暇之余还要批复大典上需要用到仪仗,还有祭祀需要用到的器皿、美酒、鲜花香烛等贡品,每一项支出最终都会送过来让薛沉过目。

他忙碌又充实地过了几天,感觉不太对劲:【他们这是把户部搬我这儿了。】

系统:【我看你干的挺快乐的。】

【这不一样。】薛沉说,【你看明朝嘉靖帝,他就是实际上的户部尚书,不提他干的怎么样,至少把权力抓在手里了。等后来者继任,依然照这个程序走,能力不达标就成本职工作干不好了,容易出事。】

系统:【可这不是循环宇宙吗,怎么会有后来者呢?】

【你真的成长了。】薛沉感慨,【好吧,我就是想摆烂了。如果想工作的时候就工作,不想工作随时都可以甩手就好了,想想就很快乐。】

【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啊。】

薛沉觉得有。

他夜里喝完冷水再跑出来吹风,每次持续一个时辰,两日后伴随着喉咙肿痛,成功发起了低烧。

小荷请了大夫过来,诊治后开了药,嘱咐他不可太过劳累就回去了。

太平王听说孩子病了,放下手上的事,抽空过来了一趟。

走进小院后他便察觉到了这里格外安静,小荷在门口坐着绣手帕,见到他来,连忙起身:“王爷。”

“沉儿睡了?”

“公子刚刚还在看书,说是不想被人打扰,奴婢就在外面守着。”

“这孩子,从小就是这般性子,本王进去看看他。”

“是。”小荷连忙推开门。

薛沉没在看书,只是单纯地捧着书出神,时不时地咳嗽两声,平添几分脆弱,周身萦绕着浓浓的孤寂感。

太平王心中一紧:“沉儿。”

薛沉转头看去,好似被拽回了人间,放下书本起身,笑着朝太平王走去。

太平王试了试他的额头,依然有些烫,“难受吗?那药是不是不管用?”

“才刚服下,没有这么快起效。我感觉身上热热的,等一会儿发发汗就好了。”

“那更得保暖,别到时候再得风寒,有你遭罪的。”太平王把他按回榻上,披了件外衣,“刚才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在想小时候的事,不知不觉这么多年过去了,回想起以前,就跟不久前才发生似的,仔细想想又觉得好多事都记不清了。”薛沉咳嗽两声,“不过刚刚我想起来了很多。”

“你现在跟小时候也差得不多。”太平王说,“从小就这样,不喜欢有人近身伺候,你看看外面那些官宦子弟,哪个没有七八个贴身的人?”

“我就是觉得人多了不自在。”

“明明那么怕冷,偏不爱穿厚衣,每年秋天都要病上一场,这次也是。多穿件衣服,不比生病喝苦药好受吗?开春也是,没人比你换得勤快。看着精明,怎么就算不过这个账来?”

“大夫都说了,这次是累的……”

太平王盯着他身上的单衣看。

薛沉恼羞成怒,丢掉身上披着的衣裳,躺下盖上被子,蒙住了头。

还说不是孩子呢。太平王失笑。

“好了,你自己知道就好,好好歇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爹爹。”

“怎么了?”

“我不是故意的。”

“我儿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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