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起诉我?”

“嗯,问了,我没回答。”

谢不辞在没什么特殊的理由和这理由不能说之间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始思考他们的关系会不会让苏以安更不可能告诉他。

他很有自知之明,清楚他跟苏以安没有交情可提,提了就是作死。

“不跟他说就告诉告诉我呗?我也是当事人之一呢。”

苏以安望向谢不辞,思考了许久,却也只能回应一句:“我其实也说不太清楚。”

谢不辞是雪团的亲爸爸,他不好,雪团过得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苏以安也发现了,他对谢不辞的感情是有些复杂的。

现在他们也不是小孩了,懂得要为说出去的话与做出来的事情负责。

苏以安有点害怕回头看来时路,但要是非面对不可,前面那么不容易都已经一步一步走过来了,往后再艰难,也难不过以前。

况且,以前过那么苦都没觉得活不下去,现在因为跟谢不辞又玩出个孩子要死要活太丢人了。

可能也是苏以安见识少,他没什么途径去了解信息素功能障碍这种病,只觉得大部分时间都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

退一万步讲,现在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还是会跟当初做一样的选择,一样会吃下他纠结许久选出来的药。

反正都是搏命。

他知道是谁一定想让他死,也知道对方是因为什么看不惯他。

但他没和任何人讲,也不可能告诉谢不辞。

在这种方面,他就是做不到相信谢不辞,哪怕谢不辞已经有意识的在学着保护他了。

为什么玩出老二来以后那么崩溃都没选择去告谢不辞这件事,如果非要说出一个理由的话,其实苏以安觉得,对于家里多个老二这一点,他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恨谢不辞。

孩子不难接受。

雪团挺漂亮挺可爱的,也很爱他,是任何人任何感情都替代不了的那种爱。

他只是讨厌谢不辞专断。

主要这么多年过去,苏以安心态很好的。

现在雪团跟着谢不辞肯定比跟着他过得好很多,他和雪团也不是见不到面,没有什么好过分担心的。

他想留下第二个孩子,也离不开谢不辞的信息素。

他知道绝大部分的抑制剂和信息素储存软糖对他都没有作用。

最好使的还得是孩子亲爸本人。

苏以安一直认为,能好好说话就没必要搞出些人尽皆知的麻烦。

如果谢不辞听不懂人话,到了不愿意管他想让他自生自灭那份上,再选择告也不是来不及。

“七八年年过去了,也谈不上恨不恨的,你当时也就十七八小屁孩,还是那种被惯坏了的少爷,你又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利害关系。”

“我早就说过了,你把雪团照顾好,我们之前的一切都一笔勾销。”

谢不辞能感觉到,苏以安没装,就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也确实说到做到,对他态度缓和了很多。

但这不是谢不辞想表达的重点。

于是再往下接话的语气也上了急躁:“可是再生一个孩子,出什么意外的话,你会死的。”

“哦,那又怎么样。”

苏以安真的不太在乎这个,活着那么辛苦,来个痛快的也不是不行。

他对这个世界没什么执念,也没什么牵挂。

谢不辞挺喜欢雪团的,再加上律法上的强制性,雪团跟的也是亲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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