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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不了多少,我上午有事。”

傅时禹回绝了他,并不想延长和他独处的时间。

周泊云长了个心眼,他转头看向旁边的林海,故意当着当事人的面问道:“他很忙吗?”

林海和周泊云对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他能忙什么?早上店里的准备都是小礼在干。他晨跑完就回房里补觉,等中午吃饭了再从楼上慢悠悠地走下来,每天日子过得比耗儿叔还悠闲。”

“咳咳。”

傅时禹轻咳了两声,理直气壮道,“我一大早天不亮就爬起来跑步,锻炼完肯定要回去睡觉,不然这一天怎么过?”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现在的他确实也不像以前那样勤快。人一旦开始习惯懒散的生活后,就很难重回自律的状态。

周泊云联想到什么,“是沿海边晨跑吗?”

林海点点头,“对对对,就环岛公路那一块儿,海景漂亮得很,你们大都市里来的人应该会很喜欢。”

这话戳中了周泊云的心。

他弯下眉眼,眼睛亮闪闪的,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林海看出他在想什么,对他一通挤眉弄眼,“你要想体验的话,就让禹哥带带你呗,反正他早晨都带着小礼拉练了,也不差你一个。”

周泊云也很配合,立刻笑着看向傅时禹,语气又软又轻柔,“禹哥,你可以带带我吗?”

傅时禹:“……”

他从没有听过周泊云喊他哥。

妈的。

既然碍于有傻不愣登的林海在热情推销,自己面子上过不去、又找不到借口推脱,就只能不得不应承下了。

“行吧。”傅时禹勉为其难道-

天际刚露鱼肚白的时候,海面上还只有熹微的晨光。

那些从天而降的白点洒在暗蓝色的浪潮中,格外清冷。

但这时候码头的渔船已经起锚,一艘又一艘洁白的蓬船鸣着闹腾的马达声驶向海中央。

在热闹的清晨里,傅时禹提着水壶走出门,而身后的白季礼则忙着倒几碗新水放在墙角,为路过的猫狗们备下水粮。

街上有背着渔网的阿公阿婆路过同他们打招呼,说晚些时候去坡顶拿些鱼干柿饼走。

傅时禹应了声好,回头看向隔壁前院,恰好撞见那睡眼惺忪的男人。

明明扬言说要加入他们的晨跑,但明显是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他头一次看见周泊云如此犯困,也真是件稀罕事。

而等视线从那张困意朦胧的脸上移开之后,傅时禹又不由得哑然失笑了。

那人清早一身黑得很酷,上身冲锋衣下身速干长裤,右肩还挎了个运动网兜包。

和装备齐全的他相比,傅时禹一身清爽,简简单单的背心短裤,倒有些逊色。

“喂,你里面有衣服吗?”

傅时禹走过去,手肘搭在围墙上,下垂眼里写满无奈。

周泊云捂住嘴点点头,带着困意的哈欠被他扼制在手心里。

“那把外套脱了吧?跑步会出汗,闷得太紧小心着凉,而且南方的初秋也不冷。”

傅时禹好心叮嘱他,可却遭到白季礼的不满。

“哥,他一时兴起而已。跑两步就回去了,你不用这么上心。”

白季礼苦着张脸站在傅时禹身后,也不怕这些话全会被周泊云听见。

自从得知周泊云早上要跟着他们一起训练,白季礼的抱怨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响起一次。

周泊云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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