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什么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有一丁点脑子,但是又不太多的样子!”
“怎么就破了一桩婚?今天他们不就是亲友聚在一起吃顿饭吗,怎么就成‘婚’了?”
“再说,就算是破了,也是因为他自己立身不正,他自己缺德,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听声音,估计还是个很小的孩子。
只是嘴巴倒是很厉害,叭叭叭,环环相扣,分毫不差。
男方的亲友们听得脸色青红不定。
女方这边儿……
成安县主悄悄地拉了小梁娘子一把,眼睛里裹挟着浓浓的兴奋之情,跟她用口型说话:老太岁!
小梁娘子:“……”
小梁娘子有点无奈地叫她:“别那么叫人家。”
成安县主:嘿嘿(*^▽^*)
宋生听罢变了脸色,他的堂兄悄悄说:“我出去看看。”
他点点头,又继续说:“受教了,小郎君,这回的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不妥,只是我此时此刻,的确有要事在身,脱身不得,等今天下午,忙完之后,我马上就把那本书还回去,如何?”
梁三姑娘眼见闹了这么一出,当着诸多亲友的面,脸上也有些窘迫。
当下宽抚性地拉住未婚夫的手臂,说:“小郎君,如若你不想等,我们也可以照原书的价格,十倍赔偿。”
宋生心下稍宽,应了声:“不错。”
阮仁燧却说:“不,我就要原先那本书,现在就要。”
他说这话的功夫,宋生的堂哥从里头走了出来,打眼一瞧,实在吃了一惊。
虽然只听声音就知道外边那小孩儿必定很年幼,但是真的亲眼瞧见,看一个稚龄小儿如此成熟理性地说话,活像个大人似的,还是会有种不甚真切的感觉。
走廊里摆了一把椅子,他翘着二郎腿坐在上边,隔着一面墙,通过打开的门,优哉游哉地跟包间里的人说话。
宋堂哥忍不住回头看了堂弟一眼,眉头皱着,朝堂弟点了点头。
宋生就更放软了身段,很无奈地说:“小郎君,咱们就事论事,从你跟你的朋友过来开始,我有否认过这件事情,亦或者出言不逊吗?”
阮仁燧说:“没有。”
宋堂哥则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悄悄地下楼去了。
这孩子天性聪颖,口齿凌厉,看着也有六、七岁的样子,他疑心是遇上了入选的朝天郎。
所以才不能得罪。
宋堂哥想着,先前进门的那个明显是侍从,他难道是一个人出来的?
要是有长辈同行就好了。
这对未婚夫妇各自门庭的面子,在神都城里还是很好使的。
与其想方设法劝服一个还没有完全成熟的孩子,不如以利益诱导,劝服他的长辈。
到了楼下,还没有靠近柜台,就听见乱糟糟的,似乎是有人在吵架。
宋堂哥也没多想,径直去找掌柜的说话:“二楼那位小公子,穿貂皮大氅的那个,是自己来的,还是有什么长辈领着来的?”
说着,塞了一张二十两的银票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掌柜的看起来愁眉苦脸的。
银票倒是收了,问题也给回答了:“您说他啊,是有长辈领着来的。”
宋堂哥听得一喜:“人在哪儿?!”
掌柜的苦瓜似的给他指了一个方向:“您自己过去看吧,最大声的那个就是他的长辈……”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