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当然。”

阿宾苏的手掌终于是握住了哈尔乔丹的腕骨。

一个温热,一个却已经即将冰冷。

但不知道是抱有着怎么样的想法和念头,阿宾苏在这一刻仍旧就是露出了一点真切的笑意,然后在屏幕之中,那染血的手掌很轻的把戒指戴在了哈尔乔丹的中指之上。

“很好。”他如此说道:“那么……我会把这枚戒指……赠予于你。”

“哈尔乔丹。”他如此说道,声音逐渐微弱:“嘿……我可从没想过我们的初次见面……居然会是……”

是什么?

是死亡的前一秒吗?

没人知道这一点,但好像每一个在看屏幕的人都隐约的察觉了之后的未尽之言。

但无论如何可以确认的是阿宾苏注定自己没有办法将之后的话经由自己的声音传递出来。

接受了那枚染着阿宾苏鲜血的戒指,哈尔乔丹目睹了对方最后的死亡。

然后在一片已经逐渐止息的火光之中,哈尔本能的操控着灯戒,在一片荒原之上埋葬了飞行器和阿宾苏的尸体。

之后的数天,一切好像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屏幕没有播放哈尔乔丹的身份和他的具体工作,镜头停留在室内却又模糊了窗外的景色,但几乎每一天,所有人都能看到哈尔在一场刺激的飞行之后,在摘下自己的戒指放回抽屉之后的片刻出神。

没有内心声音的具现,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一次接着一次,每天总会有的那么一两分钟的沉默累计在一起,堆叠成为厚重的疑惑。

哈尔乔丹不知道阿宾苏在最后说了什么。

灯戒在交托之后,阿宾苏的最后一句话没有被翻译,但哈尔却总是忘不了对方最后看他的眼神。

“你最后要说的是什么?”

哈尔摩挲着戒指,几乎是在低喃:“你想和我说的是什么?”

没人能回答。

灯戒也不行。

于是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流淌,直到数个黑白交替,当门再度被推开,感应灯的灯光从门缝里面挤进来落入黑暗的房间,可当哈尔如同平日一般打开抽屉,原本应该安静的躺在那里的灯戒,却一无所踪。

整个抽屉都是干净的,没有灯戒,没有熟悉的绿色。

就好像不久之前的飞行,不久之前的所有都是虚幻的梦境,而现在梦醒了,所以一切都回归了正常。

但是,是这样吗?

会是这样吗?

哈尔下意识的搓了搓自己右手的中指,不久之前熟悉的禁锢感在残留在那里,那无论如何不会是一个梦。

所以灯戒在哪里?

哈尔在这一刻近乎是下意识的回头,大概是一种直觉的指引,又或者是命中注定了某些事情,他本能的朝着客厅那个最大的阳台看了过去。

玻璃门是开着的,有风从外面吹进来,迎面卷起哈尔棕色的短发。

没有声音,足够安静。

但就在这一刻,哈尔几乎是本能的绷紧了自己的肌肉,顿在了原地。

那里。

有一个人。

大概是刚来,但存在感却已经鲜明到了难以让任何一个人忽视的地步。

对方就那么悬浮着,纤长但仍旧高大的身躯几乎遮掩住所有月色投射下的银白。

背对着光的悬浮的姿势让哈尔几乎难以看清对方脸上的神色,但那种居高临下的打量,却是如此的鲜明,在这一刻,在光的裹挟之下,背光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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