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被褥盖在男人身上,站在床边出神地看半晌,随后从衣柜里取出一套便服。

沈飞应该不会介意他穿他的衣服。

穿戴完毕,维舟又回到床前,利用等待何帆的这段时间,他仔细地打量熟睡的沈飞。

他把人睡了,带着报复心和某种兽性的执念,他克制不住的一遍又一遍,某一瞬间,恨不得把人吃进肚子里。

真奇怪,报复的快感并不多,心理上的满足也没有达到预期,他睨着沈飞毫无戒备的脸庞,莫名地想起之前去墓园做过的梦。

梦里的沈飞真狼狈,到底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还是另一个时空的真实境况?

想到这里,维舟的眼眸微眯,慢悠悠地俯身,一手撑在床铺,另一只手帮沈飞掖了掖被角。

沈飞闭着眼睛,不由自主地蜷缩身体,嘴里发出细碎的低语:“维舟求你了”

维舟不免笑了,心里想,沈飞清醒的时候可不会服软,他想看他流眼泪,直到结束都没实现,或许下次可以再努努力。

“舟”沈飞动了动胳膊,发出‘嘶’的一声:“天谁来救救我”

“”

维舟缓缓摇头,明白了一个道理。

不管多么要强的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

赶在堵车前,何帆载着维舟到达影视基地。

他们比预定时间晚到半个小时,现场已经布置好,导演和摄影师以及其他演员全部到位,大家都在等主角。

维舟感到非常抱歉,很真诚地跟大家说声对不起,赶忙跟自己的造型师进到化妆间。

昨晚沈飞搂着他的脖子又啃又咬,留下很多痕迹,他必须用很厚的遮瑕霜才能掩盖,而他和沈飞之间的互殴也造成了一点影响,在他的眼尾处有一小块淤青。

好在难不倒技术超群的化妆师,三两下就帮他搞定。

剧组的名称暂时用《郝先生的梦》来代替,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和主线相关。虽然是由独立的四个故事串联而成,但故事开始的方式是从一位姓郝的先生嘴里输出。

前几场戏是采访片段,由魏昕饰演的青年记者对郝先生进行采访,就此展开第一个故事。

采访现场是一家精神疗养院,一个独立的单间。

郝先生刚睡醒,接待客人的欲望不是特别强烈,他看上去有点厌世,言行举止却时刻保持庄重,他倚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侦探小说漫不经心地翻看着。

青年记者见到郝先生时,着实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进错屋了。记者清楚记得,此次采访的对象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而眼前这位却是有着一头红发的女人。

虽然这个女人看上去有点怪异,妆容也很违和,但整体更偏向女性。

“进来。”郝先生开了口,语气傲慢。

青年记者松口气,听声音确实是个男人。

这是一家治疗精神病的医院,不管看见多么神奇的患者都属于正常。

郝先生为记者倒杯茶,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施舍,给人一种‘爱上老娘是你的荣幸’的感觉。

‘她’的自信和优越感呈现出一种冷酷,记者捧着茶杯,目光相接时,一阵寒战越过全身。

接下来是意味深长的互动,记者费了好大劲才撬开了郝先生的嘴,记录了郝先生第一个离奇的梦。

郝先生颇为优雅地说:“不管你听见多么离谱的故事都不用紧张,也不需要惊讶,毕竟是梦一场,我们就叫它《树》吧。”

《树》的故事在一个梦幻的古镇展开,主人公是刚满十八岁的青年,他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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