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沿着那窄瘦的腰肢游弋,缓缓收紧,“唔,这腰真细,真结实。”

“晏琳琅。”

头顶的声音骤然压紧,晏琳琅不用抬头,也能猜出殷无渡此刻是什么表情。

瞧,这小腹绷得都快硬成铁了。

“你呀,也就这张嘴不肯饶人。”

晏琳琅轻笑一声,不像是抱怨,更像是无可奈何的撒娇。

如果殷无渡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今晚,或许就是她最后一次拥抱他。

“你连‘两相忘’都做不到,如果你舍得从我灵魄中剥离记忆,那日在浑天仪中,你早就这般做了。”

“我不抽取记忆,是因为这样做已经没有意义了,并无其他缘由。”

“是吗?那看来,留给你的只有最后一条路了。”

晏琳琅抬指在他脊背上画圈,很轻地叹,“我知道你的心结是我,杀妻证道,只有我死才能彻底斩断情丝,可是你又舍不得我死。”

“那个呆子,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

殷无渡骂了声,远在屋脊上的钟离寂无端打了个喷嚏。

少年抬起晏琳琅的下颌,绮丽的眸子如深潭宁静,反问她:“既然你这般了解本座,那你知不知道,本座有多恨你?”

晏琳琅下意识哄他:“知道。”

捏在下颌处的指节紧了紧,殷无渡的眉头皱起,脸上浮现出几分愠色。

晏琳琅不知道自己哪里回答错了,遂轻轻眨眼,侧首凝视他翻涌的眸色。

“你还是不了解我,晏琳琅。”

他换了自称,垂下眼似是自嘲,又似是无奈,凝望着她瑰丽的眼眸道,“若你真的了解我,就该知道,我怎么可能恨你?”

一句话落入心湖,泛起无边的涟漪,将诸多情绪次第推展开来。

晏琳琅愣了愣,随即哑然失笑。

“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呀?这话让我怎么接?”

殷无渡并无秉烛夜谈的打算。他今晚出现在这里,已是饮鸩止渴,天理不容。

何况,今夜子时界门开,他必须去取一样东西。

他隐姓埋名化身成“李曦”进入傀儡宗,摒弃独来独往的性格与故人交友,就是为了等待这个时机。

“不用接,也不必再找我,否则,抹了你的记忆。”

殷无渡缓缓抬手,按了按她乌发柔软的后颈,与其说是威胁,更像是安抚,“听见不曾?”

施加在后颈的力度消失,熟悉的虚无感,让晏琳琅涌上些许的心慌。

沈青罗开门见山,“这个少年,就是你从鬼蜮捡回来的那个小怪物吧?”

小师姐曾与殷无渡打过几次交道,能认出他的样貌来倒也是情理之中。

晏琳琅并不意外,轻轻眨眼道:“他叫殷无渡,不是小怪物。”

见她承认,沈青罗原本轻淡的语气染了几分复杂:“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兜兜转转,你带在身边的人仍然是他。”

“我与他有契约在先,各取所需,并非是小师兄想的那般……”

昆仑山下的断剑诀别,濒死之际的召神血祭,回忆浸透鲜血,重逢已是陌路,晏琳琅不知该从何说起。

沈青罗却是误解了她的沉默,平声宽慰道:“你是极佳的合欢圣体,采阳补阴本就是顺应天理,不必遮掩什么。只是天下男人大多利己,没几个好东西,玩玩也就罢,万不可再交付真心,受其掌控。”

这番话果然很“小师姐”。殷无渡冷嗤。

她随口一说的“童养夫”,鬼蜮阵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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