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半初和颍川百草生都微觉不妙。
衍天宗一脉单传没有旁支,至关重要的师门法器却在外面有了仿品。这事当然是不太妙的!
是宗门秘法遭人窃取?还是有人以此迷惑视线另有图谋?
阮柒神色一敛,掩去眉眼间的肃然:“半初,做得不错。”他又转向一旁,“这笔我带走了。颍川百草生,你将书册整理出来,凡出自这支笔下,全数挑出。我回去后让净缘派人来取。此事交我处理,你不必顾虑。”
这下颍川百草生大松了口气,一时感激得恨不得扑上去抱他大腿,更欲邀请这位故友的道侣去喝一顿花酒,趁热打铁培养交情,但见对方一副高冷拒人千里的模样,便按捺住了这份感激。
阮柒点头,他听得出来。
“宫主!凌原朝李少侠刺过去了!他身法好快!”
“李半初身法更快!他闪过去了!他把凌原的剑格开……不是!他把凌原的剑送回了剑鞘!”
无须铜板讲解,阮柒听得出来。
剑风凛冽,院中两道剑花闪过,宛如莲生并蒂,花开两朵。
凌原手中本也是一柄好剑,此时却似不听主人的话,反倒顺李无疏的意,被覆水剑带着抡了一圈。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手里的剑便归了鞘。
“这……”
离开时,李半初又走到阮柒身边,给他引路。
阮柒与他颇为默契,他才一抬手,对方就自然而然地搭住他腕子。
两人沿着深巷没走多远,颍川百草生又在后面叫住他俩。
“阮仙长……有件事……”
李半初见他吞吞吐吐,直觉有诈:“说!”
颍川百草生面露难色,闪烁其词:“小生写过一本话本……不,确切来说,是半本。而这本的原型……是阮仙长您……”
“……”
“……和李无疏。”
他说着,拿出一本薄薄的书册,双手呈上。
他在李半初要杀人的眼神之下,硬着头皮道:“不巧的是,这本正是用那支秃毛笔写的。”
“……”
解决颍川百草生的麻烦之后,阮柒与弟子回到无心苑,带回秃毛笔一支,造谣体小说半册。
李半初从袖中取出那本书,只见封皮上写着书名《判官渡我》。
阮柒点头,他听得出来。
“宫主!凌原朝李少侠刺过去了!他身法好快!”
“李半初身法更快!他闪过去了!他把凌原的剑格开……不是!他把凌原的剑送回了剑鞘!”
无须铜板讲解,阮柒听得出来。
剑风凛冽,院中两道剑花闪过,宛如莲生并蒂,花开两朵。
凌原手中本也是一柄好剑,此时却似不听主人的话,反倒顺李无疏的意,被覆水剑带着抡了一圈。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手里的剑便归了鞘。
“这……”阮柒独门绝学叫做《步虚剑法》,又身怀宗门使命,断世间因果,人送尊号“步虚判官”。
“嗯……这书名……”李半初喃喃道。
这书名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书名是什么?”阮柒问道。
李半初这才想起,阮柒看不见书名。盖因阮柒平日里行止自如,容易使人忘了他双眼已盲的事实。
“……我不认得这四个字。”
知道他在睁眼说瞎话,阮柒仍道:“那真是可惜。我还想知道书中写了什么。”
他竟不拆穿,给小徒弟留足了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