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才只有两岁不到,根本不记得。

之后虽然爸爸不回家,可是爸爸每个月都有寄钱回来,还会给他寄玩具,给他寄奶粉,只是没有爸爸保护,那些东西都被人抢走了。

江樱蹲下来,将贺晨星抱在怀里,也低声跟着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爸爸在当兵,要保护国家,他自己在外面当英雄,却不能保护自己妻儿……”

母子俩个都是瘦瘦弱弱的,哭得又小小声,显得格外的凄惨无助。

尤其是小晨星,自己满脸泪像只小花猫似的,却伸出两只小手帮妈妈擦眼泪,那小手也是黑黑瘦瘦,鸡爪子似的。

周围有感性的人也跟掉下泪来。

有位年轻嫂子实在看不过眼,擦擦眼角眼恨声道:“以前只看到江家婶子动不动来,每次都是大包小包地走。哪能想到跟蝗虫似的,什么都不给人家留下。”

“这就该拉出去批啊,压迫剥削子女就是封建腐朽!”一个变声期的嗓音愤愤的喊道。

他头上立刻挨了一巴掌,回头一看,却是楼上的工会主席马主席。

他连忙收起表情,摸着自己的头,怂怂地退到一边去了。

马主席一身威严,板起脸来真能吓哭小孩子,张铁柱可不敢招惹她,人群也给她让出来一条道。

马主席扫视一圈:“都围着干嘛呢?该做饭的做饭去,马上就下工时间了,耽误家里人吃饭,下午不上工了?还有那几个逃学的,回头我再上门找你们家长去!”

她这么一说,围着的人群顿时散去了大半,张奶奶却不肯走,她拉着马主席的衣袖,对着里面努嘴:“马主席,你可得给小江撑撑腰,看看咱们机械厂的人都让人给欺负成什么样了?”

马主席转头看向秦玉莲。

秦玉莲立刻瑟缩着不敢说话。

江樱拉过贺晨星给马主席问好。

马主席看着柔弱凄惨的江樱,眉头瞬间紧皱。

她自己是个强势的性格,七八岁就跟着父亲干革命,见着这种立不起来的女人,真是又心疼又气闷。

旁边的贺晨星仰起小脸,跟着妈妈乖乖叫道:“马伯娘好!”

听着贺晨星清亮的小奶音,马主席这才放松了表情,轻轻地摸摸他,对江樱道:“江同志,你是咱们机械厂的人,又是军属,国家和厂里都有责任义务保护你们,不要怕,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组织反应。”

话虽这么说,江樱知道家务事很难管,她站起来,擦掉眼泪。

“多谢组织关心,我以前过日子稀里糊涂,你放心吧,我以后自己能立起来。”

马主席有些欣慰:“你自己能想明白最好不过,作为军属,要承担好自己的责任,父母虽然要孝顺,也该适度,孩子也要养好。”

见江樱平静下来,她又叮嘱了几句,挥手让门外的人都散了。

江樱也笑着朝大家道谢,平时这些邻居也没少伸手帮忙,也有人曾劝原主要多顾着自己,只是原主性子太软,渐渐也就没人再提。

一时之间屋内安静下来,江樱回头看着秦玉莲:“娘,你也回去做饭吧,全家人都还等着你呢。”

秦玉莲两眼包着泪,,脸色有些发白,小声说道:“可是今天就买这么些菜,回去你爹又该发脾气了,他这几天上夜班累得慌,昨天还说让买点猪头肉。”

江樱目光冰冷:“要吃肉自己买去,爹的工资是吃不起肉养不起家了,我明天回去问问。”

秦玉莲顿时慌乱起来,她拉住江樱恳求道:“你别去跟你爹说,你知道他那个脾气,说不得又会动手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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