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上吃过苦而留有的痕迹越来越淡,越发接近她现代时的身体,就比如说原本手指上干农活磨出来的茧子,现在?也看不到了。

回想着?身体里的记忆,也是很少有生病的时候,周知意叹气,“果然?是因?为?我变得娇气了……”

江遇端着?杯温水,把退烧药拿过来,对她的话并不赞同,“你要是真?娇气现在?就不用我盯着?你、提防着?你偷跑去工作了。”

周知意接过来,把药片塞进嘴里,立刻用水冲下去,“我这不是放心?不下,尽管有员工,但还是总想要每件事情都能够在?我的掌握中,你不会这样吗?”

“不会,我给其他人发工资就是要他们做事的,而不是每道?工序我也要跟着?他们一起做事,他们可以?汇报给我知道?,这样事情一样可以?尽在?掌握。”江遇冷静的说道?。

周知意把杯子还给他,身子滑进被子里躺下,“唉,那你比我会当老板。”

“不是我会当老板,只是因?为?你把这些看得很重要,所以?撒不开手。”江遇拉过书桌前的椅子,坐到床边,“而在?我这里,有比事业更高一层的最高优先级。”

从他幽深眼眸中透出来的专注目光,到此时江遇还停留在?这里而不是在?电子大厦的办公室里,他话里的“最高优先级”是什么不言而喻。

周知意拉过被子,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眸看着?江遇。

也许是生病就会使人变得感性。

也许是因?为?参与了姜玉芝和穆霖的婚礼,感受到了两个人共建小家而凝结出的幸福感。

也许是何萍、姜玉芝一个个的搬离小楼。

周知意突然?发现,朋友还是无?法弥补她在?这一时空没有家人的缺憾,朋友和家人是不同的,哪怕是亲密如姐妹,但她们还是会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庭,并不能无?时无?刻陪伴着?她,就像是周知意不能阻拦何萍向外闯荡的脚步、不能任性的不让姜玉芝搬去婚房。

江遇探身过来,把盖住她口鼻的被子细心?的拉下来一些,“别闷着?。”

周知意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突然?很想把这一空缺补上。

她想让他成?为?自己的家人。

“我……”

周知意开口刚说出一个字,理智回笼,她也许不应该在?这种过于感性的时候就做决定,这太草率了。

况且江遇下个月才能满二十二岁。

好悬在?“犯法”的边缘停住。

江遇等了一会儿,见周知意没有把话继续说完,眉眼中显露出疑惑和关?心?,“你怎么了?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吗?”

周知意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我就是想说、我要准备睡了。”

她掩耳盗铃般的立刻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药效开始发挥作用,又或者是身体为?修复疲累带来的副作用,周知意闭上眼睛后没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

周知意侧脸枕在?枕头上,如海藻般的黑色长发铺开,因?为?发烧导致脸颊泛着?粉,江遇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另一只手摸进被子里,握住了她沉睡时自然?摊开的手,从她的掌心?源源不断的传来略高些的温度,如同握住了太阳。

贪恋的停留了半晌,江遇这才收回手,起身去把窗帘拉好,遮住外面大亮的天光,接着?他略一思索,只留下了大发窝在?它?的狗窝里,把一心?牵了出去。

关?好门,把一心?牵去隔壁厂房同两亿一同站岗,江遇这才去工作。

被迫上岗工作的一心?:?人与狗之间?的信任呢?我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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