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到房间内的布局如学堂一般,高高矮矮年龄不一的小女孩坐在桌后,瞪大了眼睛,入迷地听着故事。

谢安澜站在窗旁, 见站立着的女生朝他的方向看,立马勾起嘴唇, 向她挥手。

杜曼彤见到了窗外的老同学, 只看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语气不变地继续给女孩儿们讲述故事。

一堂课结束,杜曼彤收起报刊, 出门后走向抱着双臂靠在墙上的人。

“你的外套脏了。”杜曼彤看了眼沾着白灰的西装外套。

谢安澜满不在意地随手拍了拍,跟在杜曼彤身边, “明晚要不要去新开的番菜馆尝一尝?”

杜曼彤停下脚步,眯着眼睛睨他一眼,不知想到什么,细眉一挑,“好啊。”

见她答应了, 谢安澜脸上的笑容越大,他看了眼怀表, “我的车夫在外面,要不让他送你去尼基塔老师那?”

“不用了,我约了车夫。”

谢安澜被拒绝了也不气馁,将杜曼彤送到门口,看着她上了在门口候着的黄包车后,去了趟百货公司就回家。

等谢安澜回到家时,谢若蘅刚好到家。

她穿着学堂的制服,看着进来的人转着眼珠子打趣道:“咦,心情这么好,曼彤姐答应给你出去吃饭了?”

“那当然,不看看你哥是什么人。”谢安澜嘚瑟地甩了甩西服外套,坐在她身边。

谢安澜看她身上的熟悉的制服,“在学堂怎么样?”

“就那样呗,”谢若蘅嘟了嘟嘴,“洋文老师还跟我说起你。”

语罢,谢若蘅就轻咳一声,双臂抱在胸前重现当时的场景,“我教过你的哥哥,他的洋文成绩非常好,听说他留洋回来了,是吗?”

谢安澜看着她怪里怪气的样子,轻拍她的后脑勺,“让你去学堂念书,你就学这个?”

“嘻嘻。”谢若蘅弯起眉眼傻笑。

翌日,谢安澜从清晨起床就开始漫长的等待,好不容易太阳终于下山,换了一身崭新的西装赴约。

“听说这家番菜馆的厨师都是洋人。”谢安澜翻开餐牌,花体的洋文底下标着字体小了许多的汉语,翻译很生硬,有些菜只看汉语也不认识。

他扬手唤来了服务员,服务员也是说洋文的。

谢安澜询问过杜曼彤的喜好后,就向服务员报了菜名,许是新开的缘故,服务员似乎对菜单也不熟悉,他便放慢了语速,伸手点出菜名。

服务员离开后,杜曼彤饶有兴致地看他,“你留洋回来后,洋文说得比以前更好了。”

她说的以前是指在西式学堂念书的时候。

“我可不是去享受玩乐的。”谢安澜道。

但不知怎么的,杜曼彤敏锐地察觉到她提起留洋后,谢安澜的情绪稍稍低落,也不像以前一样随着话题继续和她聊天,反而若无其事地停止了话题。

“先生,女士,请问你们是否需要一些酒?”服务员走近,双手捧着一支未开封的红酒,他惯常会察言观色,见面前的人没有立即回绝,便滔滔不绝地从这瓶红酒的产地到发酵桶的木头,再到如何适配今晚的牛排进行了一番讲解。

“倒上吧。”

谢安澜见杜曼彤感兴趣,便把酒留下了。

谢安澜在留洋前就喜欢杜曼彤,他们两人是同学,在念书时期本就互相暗生情愫,可惜一切都断在了杜曼彤报考了国立大学,而谢安澜则赴海外念书。

如今几年后重逢,往日的年少情丝只留下浅浅的痕迹,彼此间的变化就如同新认识却又略带熟悉的朋友。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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